江临
大半,小脸冷冰冰:“可以解开封印了?” 龙子唇角还是挂着笑,见她这样,眼里又添了些笑意,道:“不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小友。 江在水不耐烦:“我都说了我不……” “你想去京城?” 江在水话音顿住,气性又翻涌上来,转过头瞪横公鱼:这你也要说?! 龙子不急不缓的把仇恨重新拉回来:“小友瞒着爹娘一整年,自己下来找我,是因为什么?想亲眼看看‘龙子’?还是想第一时间与‘龙子’交流?我记得,凡人的帝王也可以称为龙子吧。” 他眉眼带着温和的笑意,好像在问:你为什么对龙这么执着?你是为了皇城而来,还是为了我想去皇城? 江在水也说不上来。 见了龙子,她好像了却了一桩心事。她还没忘记看见昏黄灯光中那抹影子时,心里满溢出来甚至没过警惕的庆幸。 那种庆幸的喜悦来去匆匆,她几乎以为是幻觉,可又与她想先所有人一步找到龙的心态那么吻合。 就好像梦醒了只能剩下零零散散的碎片,却总能在心里留下深刻而不容置疑的痕迹,有人愿意循着梦境找一处杳无音讯的桃花源,她也倔强的要跟着飘渺无根的“直觉”去找一条龙,去一个地方。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龙?她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可她依旧想去皇城,这念头不曾因为见过这位货真价实的“龙子”而减弱半点,不是为了找龙子,也不是为了“见识一下皇城的风光”,硬要说,那就是天地之间冥冥的感应吧。 江在水最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什么爱好都坚持不过三天,唯有这个念头,念了十七年也放不下。 她就是要去那里,找到什么东西,找到了,她才知道下一步要往哪里去。 江在水迟迟不说话,龙子便体贴的不再追问:“罢了,每个人都有秘密,在下不强求。初见时我不知分寸,多有得罪,如今愿坦诚相见。” 他愿意做个人时,倒也真能做出个人模人样来,眼眸弯弯,温润好看,好像很诚恳的样子:“我乃东海二皇子,幼时闯了祸,被父王关在这里思过,竟不知外界沧海桑田。玉佩确实是解除封印的阵眼,多谢小友送来。” 奇了。江在水看向他,黑心老东西怎么说人话了? “只不过……”龙子欲言又止,一副为难样子,“我虽已经知错,但思过需得千年,如今时候未到,若是父王知晓,怕是会把我关回来,还请小友帮我保密。” 他向江在水眨眨眼,“作为报答,我有办法帮小友去皇城。” 江在水面无表情。 懂了,为啥被封印不告诉你,玉佩来历半真半假你也探究不了,龙子身份你还要帮我保密,交换是带你偷偷逃跑。 “你怎么能确定我不透露你的信息?”江在水问。 “这个嘛。”龙子用灵力划开手指,以血慢悠悠地在石台上画了一个阵法。 江在水看了一眼,本以为他在解阵,却又隐隐觉得熟悉,在他收笔时灵光一闪,扭头就要蹦开十米远,被硬生生揪住,阵法往额头上一按,闪了闪,消失了。 “封言咒。”龙子一脸理所当然,“用途,想必小友是知道的。” 啊。气死了。 江在水捏着石台,看着石台上捏出来的裂纹,心平气和的想:什么天道好轮回,当初她怎么把寻踪印按横公鱼身上,如今龙子就怎么把封言咒按她脑门上。这下让哥哥耍他的愿望泡汤了。以后再也不托大了。 再也不了! “小友,我真的说到做到。”龙子很真诚。 江在水很心累,看着他放入玉佩,突然听他又道:“对了,小友帮我取个名字吧,既然要隐藏身份,总不能让你们叫我龙子。” 江在水没好气道:“用你原名就行,人间没人知道龙族名讳,不信你问横公。” 龙子破阵的动作慢了一些,话语里带上了笑意:“我忘记了,你帮我取一个吧。” 这都能忘? 江在水本人是个起名废,不过对给别人起名这件事倒是挺感兴趣,还真认真帮他想了想:“我们人间有个词牌名,叫临江仙,和你的身份还挺符合,既然如此。” 龙子速度又慢了些。 江在水道:“你就叫江临吧。” 龙子笑了出来:“和你一个姓?” “正好想到了嘛!”江在水一叉腰,“那你自己想呗,干嘛要我帮忙。” 龙子又轻轻笑了两声,好像心情很好:“多谢你,我觉得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