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种关系
毒血被裴萱萱一股脑吐出,她一脸嫌恶的表情看向田渊柏,同时潇洒地抹去唇边残留的液体,就像是巴不得赶紧跟眼前的男人撇清关系。 “裴御萱。”他还是忍不住卸下伪装,双唇上下碰了碰,似乎这个名字于他的口中难以说出。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脏吗?” 伴随着一声冷笑传入裴萱萱的耳内,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用袖子猛地擦了擦脸,确保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她回之以一个冷笑,“师弟,我还是希望你能分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关系?”田渊柏双唇咬紧,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同门一场与生死之交。” “你指的是哪种关系?” 他许是故意的,吞吞吐吐说出几这些个字,却欲言又止,语气暧昧。 “你的行为,让我感到不适。”见他都已经能够清晰地反驳着自己,裴萱萱怀疑这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就是田渊柏演的一场戏,外加他方才一番嘲讽般的语气,她更是感到不快,就仿若被人掐着命门,威胁着她说出什么违心的话来。 不耐地一推,她便将他的身子向外推了一把,没有留给他反捉的机会,就已经从他身旁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此刻仍端坐在地上的他。 就这么盯着田渊柏的发顶,她竟觉得比直视他要让她感到舒适许多。 “你既然如此有自知之明,知晓你我之间不是同门关系那便是生死之交,那我也没什么好补充的了。日后你我便如同以前那般保持距离,我做好师姐这个身份,而你,做好师弟。” 拍了拍方才抚了地的手掌,她反手打了个响指,外层本看不到的透明罩子霎时如碎掉的琉璃,炸开的瞬间,外界的景色融进了两人的世界,犹如被加了滤镜的美景被生生砸碎。 “你以为我真拿你的阵法毫无对策?” 裴萱萱瞥了眼他仍垂着的脑袋,活像个败军之将,没有搭理他,又继续道:“师弟,我有时确实贪玩爱享乐,也喜欢招猫逗狗,但希望你永远记住......” 她缓缓将脸朝田渊柏贴近,对方却在换上惊讶表情的瞬间闭紧了双眼,眼尾上翘的凤眼成了一条向上飞起的线,似是天然的眼线,衬得他好看极了。 “我永远不会甘心屈居人后,也永远不会认命。” “所以,若你想控制我做什么,我亦不会乖乖就范。” “我永远都是你的师姐,而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弟。” 呼出的气体喷洒在他不小心勾上脖颈的发尾上,飘飘几根,再加上他因紧张而微微抖动的睫毛,令原本看起来仍死气沉沉的他都生动了几分。 这句话看似是对田渊柏说的,但实则也是对自己说的。 她不甘认命,且这种想法于她待在这个时代越久,便越深刻。 凭什么她天生就要成那个最大的反派,凭什么在拥有了力量的同时,她不能拥有活下来的权利。 凭什么这个男人一出现,就预示着她未来小命不保。 “我没有让你认命。”田渊柏倏地疑惑睁眼,长线渐渐开了缝,透出了一道光,接着光越来越大,睁大到连着裴萱萱的心也随之紧张了起来。 “你拥有许多的修行者此生都追寻不到的力量与地位,你认什么命?”他明明是想与她谈情,可现在却被她硬拽着聊什么宿命论,田渊柏觉得荒谬极了,甚至还觉得自己方才闭起双眼的举动着实可笑。 他竟然荒唐地认为,她会主动吻他。 看来他被蛇毒荼毒得不清,以至于脑子都被毒出了幻想。 嗓内轻呵出一个自嘲的笑,田渊柏冷下了脸,觉得她既打碎了他精心布置好的一切,那此刻,也没有再强行留在这的必要了。 “那我与师姐,亦已无话可说了。”抚摸着那还留着她软唇余温的伤口起身,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拇指狠狠朝伤口上按去,痛感从肩部顺着身子爬上大脑,似刻意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毒血我都帮你抽出来了,伤口不算很深,回客栈后你且先简易包扎一下。” 见他终于打消了死缠着自己的念头,裴萱萱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但同时又有着几分终能松懈的小雀跃,连着语气都轻快了起来。 “我不想在焘芸村多待了,不多时便是门内比试大赛,我还要回去练练功。” “明早天明就出发回门,回门后,你记得去药神殿处理伤口。” 田渊柏对她的话不为所动,只一直保持着一只手捂着伤口的动作,整个人像僵在了那。 裴萱萱不知这家伙是不是又忽然耍起了孩子脾气,反正也习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