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

奶茶坐下来，看着商场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李纨对着探春说：“你真是决定这么混下去了？”

“还能如何？我现在是看清楚了，老太太不会出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凤姐真是个机灵的，她管理集团这么长时间，自然早就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了。她是害怕了，长此以往肯定一败涂地。她巴不得找个机会跑了呢。太太一心为了宝玉打算，我们管多了，人家难免有想法。自叫我没想到的是宝姐姐，以为她和我们一样，是个能出来承担的。谁知竟然是我看错了人了！我现在只把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我以前还笑话宝玉呢，说他整天不肯做事。如今我是明白了，宝玉何尝不想做事，但是周围的环境和认不准他做事罢了，别说做事了，就是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探春和李纨诉苦。

看着探春意志消沉的样子，李纨劝她：“你不要这么悲观，不要放弃了。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你办好自己的事很好，我们都是有具体的职位，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不出错就是了。这么下去集团肯定会出事，到时候我们只要做好分内事，谁也说不出来什么。我承认自己没有凤丫头八面玲珑的本事，也不招人疼。到时候大不了依旧回去看孩子好了。只是你，那么都双眼睛看着你呢。你也要为自己想好后路啊。”

探春一笑：“我看明白了，我今后再也不想靠着别人生活了。今后大不了我换个地方生活，闯出自己的天地来。我明白大嫂子的意思，到时候我们统一口径就是了。反正一切都有记录。她是太太亲自安排进来的。有什么不适，自然是太太担保。”

李纨松口气，她心里稍微安定了点，集团在探春和来李纨的努力下看起来似乎走上了欣欣向荣的道路。至少集团懒散的风气已经改观了。大家办事效率上来了，那些表面上偷懒，拖拉的风气得到了改正。生产效率提高，人的精神面貌也变好了。

可是表现之下，李纨知道更大的危机正向他们袭来，集团的资金变得紧张起来。以前凤姐管理的时候，正好能保持微妙的平衡，账面上看起来利润不少，但是花费成本也很多。不过好在是有些保本的生意，维持住了集团的运营。但是现在，贾珍管着的物流资金回笼基本上没有了。还有就是很多货款的周期变长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资金链就断了。

那个时候贾母不会装着看不见了，王夫人肯定会先把责任推到李纨和探春身上。但是这些分明不是她们的责任。李纨一个人想了很久，到底心里没底，约了探春出来，想问问她的看法。

探春当然知道李纨的心思，况且这个事情都是宝钗做的，探春当然不会等着背锅。于是姑嫂两个达成了同盟。

李纨和探春刚回到家，就见着王夫人那边的人站在门口等着她们呢。原来王夫人有要紧的事情和她商量。

等着从王夫人那边出来，李纨和探春都沉默了，探春看看身后无人，低声的对李纨说：“这个事情刚才太太说已经是如此办了好几次了，我们还是去问问凤姐，到底是她经办的。太太也不是很清楚。别是太太会错了意思，咱们好心办坏事了。”

“也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时候凤丫头怕是休息了吧！”李纨看看天色，有些担心。

到底李纨和探春还是深夜登门了。凤姐显然是被吵醒的，她穿着睡衣看着李纨和探春：“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看着凤姐惊疑不定的神色，李纨忙着安抚：“看你这个样儿，没事不过是想过来看看你。”说着李纨拉着凤姐坐下来，上下打量着：“气色还不错，这个时候就睡了？、”说完李纨也笑起来，以前她也是这么健康的生活方式啊。

凤姐自嘲的说：“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只怕你们今后要忙了！”

李纨正色的对着凤姐说：“我问你一件事，太太要拿出来一部分资金给大姑娘那边过桥，你可是知道的？以前都是怎么办的？”

凤姐愣一下，随即模棱两可的说：“这个事情啊，太太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人家是亲母女，况且大姑娘又不是赖账的人。她现在可是——”

凤姐还没说完，就被探春给打断了：“二嫂子，我们也不是傻子。这么大的资金进出我们可不敢自专，虽然是太太发话了，可是按着程序还是要知会老太太一声的，股东们也要知道的。”

凤姐惊讶的看着探春：“以前也不过是几千万罢了，怎么要闹到老太太和太太那里呢，是多少钱啊？你们这个样子？”凤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探春无奈的说：“要三个亿呢，公司账面上没有那么多，太太的意思是和银行贷款。这下连着利息，可是个天文数字了。最近市场行情凤姐你是知道的，没以前那么好了。每个月的利息真是想想头疼。我和大嫂子不敢多说，可是心里到底不安。因此只能连夜过来问问凤姐你了。集团不是咱们一家的，股东们可不是吃素的。”

凤姐心里盘算下，暗想着这没准是元春和王夫人两个唱双簧，一个扯虎皮做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