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李互诉衷肠
手了啊!!”少年笑得脸都皱成了小笼包,唇边那颗小巧的虎牙在阳光下反射出钻石般璀璨的光。 又是那道讨人厌的男高音砸碎了梦境:“喝粥了儿砸!!” “嘶,能不能轻点,我要是提前翘辫子肯定是被你吓的。”黛玉弟弟睁开了还带着红血丝的眼,动了动手脚,觉得恢复了一些力气能起身,就掀开了被子下床。 餐桌上是一碗还翻着泡儿的美玲粥,显然是给黛玉弟弟的。 不过,在距离餐桌左侧五米的大理石茶几上,剩着点儿汤水的餐盒,堆成阳明山的骨头,还有横七竖八躺着的啤酒瓶是怎么回事? “李白天。” “哎!咋地!”前任男高音选手李白天应了声,随即端着个雪平锅从厨房走出来。 黛玉弟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血压:“你能不能把垃圾收拾收拾。” 李白天点点头,给黛玉弟弟拉开一张餐椅,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餐桌另一头,埋头鼓捣锅里的东西:“你先喝粥,我给你剥鸡蛋,等你吃好了喊阿姨来收拾。” 黛玉弟弟坐下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眉头又皱了起来,待那一口咽下后推开碗:“这是小姑买的?” “嗯呐,好喝吧,我给你热粥的时候尝了尝,觉得有点淡还给你多放了点糖,嘿嘿,有没有被我的父爱感动到!” “......” “喏,鸡蛋,我可是难得下厨,全为了你。”李白天把剥好的鸡蛋投入粥碗里。 黛玉弟弟低头一看,更是没有食欲,蛋白也没剩多少了,坑坑洼洼的,看着蛋壳上的蛋白还比较多。 “吃啊,怎么了,不是饿了吗?”李白天见黛玉弟弟撇着眉一动不动,于是伸手把碗推到了黛玉弟弟手边上,“夏清蟾夏大少爷,您就别处女座洁癖发作了,我手可洗过八百遍了,绝对干净。”见他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有想跳起来打他的迹象,想了想,夸张地“哦”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只吃蛋黄的,早说啊,这么几年没一起吃饭,我都忘了。” “谁跟你说的我只吃蛋黄!”夏清蟾拍开李白天的手,阻止他伸进粥碗里,“你别搞了,我自己去煮白粥。” “就你事儿!不是以前你都只吃蛋黄,蛋白给那谁吃嘛,现在换口味了我怎么知道!”李白天抽了张纸擦擦手,也不剥鸡蛋了,两手抱胸瞪着夏清蟾。 夏清蟾没懂李白天说的“那谁”到底是谁,但此刻他也不想问,李白天向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不管前因后果,说的话都是没法联系实际的。 李白天跟在夏清蟾屁股后面一块走进了厨房,紧紧盯着,誓要成为一枚优秀的护草使者。 夏清蟾被他看得有点烦:“你出去呆着,别在这碍手碍脚。” 李白天摇头,上前一步贴近,就差把夏清蟾挂自己身上了:“我得寸步不离看着你,小姑都跟我说了,你随时都可能挂。要不是这次我来找你发现的早,你这时候就该下葬了!” 夏清蟾淘米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李白天:“我睡了多久?” “现在是7月2号下午三点十九分,你自己算吧。”李白天摸出手机报了时间。 “哦,有两天了。”夏清蟾回头继续淘米,语气平淡,似乎没把这当回事儿。 “我说夏大少爷,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为什么小姑说你快死了?你都不拿我当兄弟的吗?”李白天看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兄弟,”夏清蟾掀起眼皮看了看李白天,轻笑了声,“我们是父子关系。” “草!你特么!!”李白天立马炸毛,“你别给我绕,好好回答问题。” 夏清蟾不紧不慢地把米倒进锅里放好水点上火:“小姑没全跟你说啊。” “没,她就来看了看,确定你还喘气就走了,说要去找外援还是什么的,哎呀,我也不知道,哪敢问那么多,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大米开始在锅里咕嘟咕嘟,夏清蟾领着想把他当挂件的李白天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缓了缓后才开口:“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你...” “别插话,听我说。” 李同志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那时候我受了伤,必须尽快做手术,时好时坏,根本没法回去上课。大概在医院呆了快一年吧,转去了修养山庄,只是我修养的那个山庄是全封闭的,没有电话更没有网络,除了照顾我的护工,谁都见不到。”夏清蟾顿了顿,抿了口水,接着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受伤,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脑子一片混乱。我爸很生气,把我关在山庄,不许任何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