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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直逛到晚上八九点。颜德远本来打电话催过颜寒好多次，但在郑夕宁和赵空原的怂恿下，颜寒没理他，直接将手机关了机。到春节了还管着她，颜寒不由得心生烦躁。

准备回家时，他们走到长长的老街的入口处，赵空原忽然在一家卖书法用品的老店面前停了下来。

他看着门口摆出来的那几条手链，沉默几秒后道：“你们等一下。”

赵空原走过去，开始挑选。

这手链有些眼熟。颜寒便也跟着他走近，拿起一条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她微睁大了眼。

这不就是黎途手上那种手链吗？

“赵空原，这个手链上面的小方块是什么？”她把手链举到赵空原面前。

他看了眼，漫不经心说道：“印章啊。”

颜寒知道书法作品写完，作者总会在落款处盖一个印章，但她没见过这么小的。她手上这块简直小得出奇，只有指甲盖大小，方方正正的，跟黎途手上那块差不多，也刻了字。

她凑近了看，印章上刻了“阖家幸福”。

显然是春节期间特意摆出来的，讨个喜庆幸运。

赵空原挑了条藏青色的手链，拿去柜台结了账，再出来时，对上两个姑娘疑惑的眼神。他笑着解释道：“黎途那个被他爸摔碎了，我再给他买一个。”

一面往老街外走，颜寒一面问：“原来他手上的那条是你送的啊？”

赵空原：“你怎么知道他手上是这个？”

颜寒愣了愣，连忙解释：“我们一起辅导学弟学妹啊，我看到过。”

“哦。”赵空原毫无所谓，“不是我送的，他买的时候我在旁边而已。不知道你们信不信，他戴这个是为了挡桃花。”

他笑起来：“是不是超自恋？他以为每个女孩都暗恋他啊？”

“人家那种级别的长相，我觉得挡挡桃花没什么不好。”郑夕宁对赵空原这句话嗤之以鼻，“那你还送他这个干嘛？”

“你想多了。”赵空原正经地说，“钱这方面，黎途占不了便宜。这玩意儿，只不过我帮他买了而已，到时候他得给我钞票，不然这东西都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

郑夕宁：“男朋友，你好抠。”

赵空原一把搂过郑夕宁的脖子，也不管颜寒就在旁边，两个女生甚至还挽着手臂。

“女朋友，你可别在这说风凉话，我什么时候对你抠过？哥有的是钱，只不过黎途不配。”

颜寒：“......”

“你们俩注意一下场合吧，这儿还有个单身狗呢。”她没好气说道，“夕宁，你怎么回去？”

郑夕宁忽然红了脸，赵空原听到这句话也有些不自然，一下子被口水呛到，连连咳嗽。

颜寒皱眉狐疑道：“怎么，你们俩接下来还有双人活动？”

不等他们狡辩，颜寒就把郑夕宁扯到自己这边来：“郑小姐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谈恋爱有个度啊！”

郑夕宁咯咯笑着说“没有没有”，颜寒将手伸向她的腰间，一顿挠。郑夕宁顿时软了下来，连声求饶。

“我可不同意啊，你现在赶紧和我一起回家。”颜寒说着，拉着郑夕宁就走。

赵空原连忙阻止：“等等等等，姐，寒姐，我错了。要不我翻个倍，行吗？”

“什么？”

“双人活动变成四人活动啊。”赵空原狡黠地眨了眨眼，一面故作镇定地看着颜寒这个“娘家祖宗”，一面在心里说黎途你就再帮我一次，让我跟我女朋友多呆会儿吧。

颜寒疑惑地看着他。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骑着共享单车到了城西别墅区。

“赵空原，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都要被这风吹成面瘫了，你赔我这么好看的脸！”郑夕宁气急败坏地车上下来，哆哆嗦嗦锁了车。

颜寒亦是冻得受不了，锁车之后立刻将双手捧到唇前哈气取暖。

赵空原也没好到哪去，但总归是个大男生。他顶着寒风，插着衣兜对她们说：“走吧，给我们黎大少爷送个温暖。”

郑夕宁挽着颜寒跟在赵空原身后，三个人进了东方壹品。赵空原走在前头，到了55号，他熟稔地敲了敲门，三短一长。

“你干嘛这样敲？这是你们俩的暗号吗？”郑夕宁问。

“对，这个点叔叔阿姨应该已经回房间了。黎途有可能还在客厅。”赵空原笑着说，他话音刚落，55号的门就被人打开。

“途总——”赵空原咧着个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