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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头来,点了点头。她对自己在张知特那儿究竟是个什么角色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为什么平时同她极少交流的黎途,对别人的事向来不关注的黎途,这个时候要问她这样的问题。 他这算是,关心她吗? 颜寒垂着头,回想起两人高一坐前后桌的时候。 当老师把最新的座位表打在大屏幕上,颜寒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差点儿就要落下泪来。 倒不是她真的有多感动或是高兴,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捱不住的情绪,促使眼泪盛满眼眶。 起初颜寒还觉得是在做梦,毕竟她做梦都想和黎途坐得近一些。后来,黎途真的将桌子搬到了她后面,两人成了前后桌。 奇怪的是,两人在这段时间里都没怎么交流,甚至说上的话都可以用十根手指头掰算清楚。颜寒记忆最深刻的,也就是一次传试卷。 她不知道黎途在睡觉,不小心将试卷放在了他头上。白花花的试卷“刷”地一下全落到地上去,发出了很大的响声。黎途被吵醒,直起身子揉眼睛。 颜寒狼狈地蹲下去捡试卷。 将试卷全部都拿在手里,颜寒重新站起来,却对上黎途一双带笑的眼睛。 他笑得开怀,额前的头发都在颤抖。 颜寒将试卷放在他桌上,小心翼翼问道:“你笑什么?” 黎途抽出一张来,其余的传到后面去。他修长的手指捏住试卷两端,将纸对折。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