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br> “这……”桑绮愣愣的。 “在毫不知情的妻子眼里,可能她自认为拥有一份永恒的爱情也说不定。但事实呢,你觉得丈夫那几秒钟的游弋,算是精神出轨吗?”霍文涛宛如一位考官般抛出问题。 “……才几秒钟而已,看美女是人之常情吧。”桑绮憋着嘴。 “几秒钟是正常,那如果妻儿不在场呢?一直看到美女离开书店,算不算?” “嗯……” “那以后如果经常在书店遇到,丈夫时不时就偷瞄那位美女,甚至找机会搭讪,算不算呢?” “额……” “有多少出轨和变心,在一开始,也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多聊了几句,也不过是大家眼中的‘人之常情’罢了。” “霍文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人心禁不住考验。爱情就更是了。” “……为什么和你说话永远这么丧气。” “连自己名字都叫‘桑绮’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丧气?”霍文涛笑了。 哎??这个可怕的谐音梗顿时让桑绮面色通红,“你懂什么,我是‘绮丽’的‘绮’!” “我知道啊,绮丽的七彩琉璃小姐。” “你……”桑绮简直要七窍生烟了,火速切换了这个令人羞耻的话题,“言归正传,所以你觉得,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也就是说所有的婚姻都是将就和凑合?” “你这是混淆概念。爱情和婚姻又不是一码事。”霍文涛看着她,“如果你现在想和我讨论婚姻了,那很简单——反正爱情迟早会变,趁着变质之前赶紧结婚,然后努力把爱情转换成责任和亲情,然后赌你的丈夫是不是一个被良心所约束的男人——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很丧气?” “是!”桑绮斩钉截铁。 “那你还是继续幻想你的霸道总裁吧。”霍文涛低头喝一口红茶。 ……………… “桑绮,桑绮?”晚上在社团活动的教室里,陈鹏和欧阳萱喊她。 可经历了下午那番对话后,眼下的桑绮连听见自己的名字都会气呼呼。而当阿萱听她说了‘桑绮’和‘丧气’的谐音梗后,顿时笑得整个人都滚进陈鹏怀里。 “天呢,我叫了你这么多年了,竟从未发现过!”阿萱花枝乱颤道,“果然还是霍老板厉害啊,他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桑绮哼哼,“一个对女人有偏见,对爱情不屑一顾,时时刻刻只想着如何驳倒你,看你宛如看待个幼稚小孩的男人,有什么意思呀?” “哦,他是这样的人吗?”陈鹏与霍文涛接触得少一些,好奇道。 桑绮就把下午的那番对话大致复述了一遍,随即问阿萱,“表姐,你相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吗?” 阿萱一愣,“……我男朋友就在身边呢,你觉得我能说实话吗?” 陈鹏于是一头黑线,而桑绮则被逗乐了,摆摆手道,“好吧,你已经给了我答案了。” 陈鹏倒也不小心眼儿,“你们姐妹俩如果觉得我碍事,我可以退避三舍。” “不用不用,”阿萱摆摆手,挽住他的胳膊道,“老实说,人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用得着去思考什么永恒的爱情吗?再说了,‘永恒的爱情’听着很唯美,可其实对双方而言都是束缚。你担心男方会出轨变心,可你有没有想过,女孩子也有变心的权利啊?如果被你遇到一个更帅更有魅力的男人,你心里可能就不会想着要和男友维持什么‘永恒的爱情’了吧。” 一番话听得桑绮目瞪口呆,而陈鹏丝毫不介意地笑着,“看来我的确不适合待在这儿,你们俩聊,我去给大家买点饮料。” “表姐,你想得真通透。”桑绮道。 “其实我和陈鹏就是如此,在一起一天就开心一天,连未来五年十年我都懒得去思考,更别提什么永恒不永恒了。”阿萱微笑,“倒是我爸妈,成天担心我和陈鹏一路走下去,会远嫁,会没人帮衬,会过得辛苦而偷偷抹泪。想着想着,他们自己倒开始哭哭啼啼了,反倒要我这个女主角来安慰他们。” “他们还会这样啊?” “不然怎么会担心到安排我和霍老板相亲啊。”阿萱道,“他们想太多太远,太累了。” 两人正聊着,陈鹏和高竞抱着一堆饮料回来了——高竞是社团里最年轻的小伙子,大一新生,朝气蓬勃,说话声都特别爽朗,一口一个‘社长好,桑学姐好’,随即把饮料塞在他们手里。 “那个关于永恒爱情的话题,你们聊完了?”陈鹏笑着,潜台词是:我现在回来,不尴尬吧? 阿萱哈哈笑着点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