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翻车
跟我来这边。”服务生样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于是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安室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抬步跟了上去,同时耳边的微型通讯器中传来了外面负责狙击警戒的苏兹的声音。 “轩尼诗失联了,她的通讯器被人为掐断了。” 男人的声音很沉稳,听起来倒不像是在冰天雪地里。 事实上,他也的确不像七海想象中的那样惨,好歹也是从英国这边出去的代号成员,指使几个底层成员给自己准备一辆车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安室透也只是微微诧异了一瞬,旋即就从背景中微弱的引擎声中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很难判断这种行为算不算玩忽职守,毕竟他记得之前定好的最佳狙击点位可没有什么大的空地能容纳一辆车,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为了能到车里取暖而擅自变更了狙击地点,选择了更远的位置。 考虑到这个天气和夜幕降临后的能见度,对方要么是不把轩尼诗的命令放在眼里,要么是对自己的狙击能力相当的有信心。 安室透希望是前者,作为一个卧底来说,自然是黑衣组织内部矛盾越多就对他越有利。 他抬起右手,假意整理耳边的碎发,趁机在通讯器上敲出一段摩斯电码。 漆黑的夜色中,穿过满山的风雪,另一边的苏兹收到了这段信息。 【静观其变。】 苏兹的心情有些复杂,安室透这个人相当的复杂,一向令人捉摸不透。 作为用时最短加入组织的情报成员,尽管还没取得代号,但他认为这也就是早晚的事,苏兹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意识不到轩尼诗在组织中的地位,如果这次任务中轩尼诗出了什么岔子,他们俩就算回去估计也难逃一死。 这也是为什么尽管十分心动,他也没有通知MI6对其进行围剿行动的原因。 但这个男人却似乎完全没有危机感,是蠢到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还是无理由的相信轩尼诗的能力完全能自己解决。 那就随便吧。 苏兹想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就干脆不想了。 反正是安室透的主意,大不了出事了就把事情全推到对方身上,到时候就算自己也免不了受罚,至少作为还算珍贵的代号成员应该还能留下一条命。 于是,在一番未经商量的默契中,七海被两个各怀心思的同伴短暂的抛弃了。 不过以她现在的状态,似乎也不在意这些东西。 她觉得自己的眼皮重的好像灌了铅一样,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的混乱感,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她也还是隐约地意识到,这可不是普通迷药能带来的感觉。 身下的触感是软绵绵的床铺,触感柔顺光滑,房间里暖洋洋的,让人想要陷在床铺里不想出来。 可惜,总有什么聒噪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出现在耳边,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电流的滋滋声,让人简直不胜其烦。 那个声音还会越来越清晰的。 [宿……主,宿……快醒……快……你……]0233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从一台接触不良的播音机里传出来的,听上去显得刺耳的同时又有些失真。 但是好在,脑内循环播放的噪音成功激起七海的情绪,竟然让她一下子挣脱了那种温吞的感觉。 “吵死了,能不能闭嘴啊!” 我们一般将这种情绪形象地称之为“起床气”。 不过承受了这股怒火的显然不止有0233,房间的角落里响起一个无辜的女声。 “不好意思,有吵到你吗,我有在尽量小声了。”美艳的女人满眼无辜地放下手中的茶具,精致的瓷杯撞上杯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玛利亚·奥布莱恩看起来毫无异样。 七海面无表情的瞥了眼自己被软绳绑住的手腕,以及面上清晰地异样感。 好哇,同为女性趁我晕倒卸我妆是吧?你这么不讲武德你妈妈知道吗? 知道有些脸不能看,一看就要死吗? “你装尼玛呢。”眼看着形势看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七海也乐得终于不用再恶心自己演傻白甜,终于顺从自己的心意对眼前的女人发出了真诚的问候。 女人呆愣了一瞬,旋即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止住笑,她用着狂热的眼神盯着一脸冷漠的七海,用更加真诚的语气说道。 “上帝啊,你果然很可爱。” ……??? 妈妈快看,这里有变态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