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夕起相思
“杭姑娘说的啥,快翻译翻译。”扶峰坐着,专心看着门内两人,将一粒瓜子丢嘴里,问身旁的羽京。 前段日子羽京不是觉得日子太无聊,然后哑剧也看着不得劲,于是特意找了个唇语师傅来给他上课,现在课已经上得颇具成效了,十个字以内能大致辨认出来。 羽京趴瓦檐上,举着个千里望,盯着两人看,微微皱起了眉,“杭有枝在说……” “在说什么?” “你今日怎么,这么,美?”羽京几个字一顿,翻译地很费力。 “咳咳……咳咳咳……”扶峰一听,差点被瓜子呛死,好不容易咳出来了,又笑得肚子痛,“哈哈哈哈哈……” 傅誉之之所以今日出房门这么晚,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早上天刚亮,傅誉之就打开窗,将扶峰和羽京两个唤了出来,至于原因,是房间里没镜子,那位爷又嫌用水照着看得不清晰。 “快看看,我的衣服,还有头发,有没有乱?”傅誉之着缥衣,头发束地一丝不苟,一边将衣服捋平,一边望着窗外两人,特别诚恳地问道。 窗外,一黑一白两人齐齐抱臂站着。 忘记换衣服的扶峰:“……” 头发随便抓的羽京:“……” 两人无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扶峰给了个面子:“还可以。” “那衣摆呢,衣摆有没有乱?”傅誉之又转过身,让两人看身后的衣摆。 “……没。” “头发呢,束低一点还是束高一点好看。” “高一点。” “脸呢?” 扶峰和羽京默契地偏过头对视了一眼,内心想法很一致:你也没那东西啊。 但扶峰照旧给面子,“很好。” “衣服呢?缥色好还是白色好?”傅誉之提起白衣,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 两人默默地看着傅誉之,一言不发。 真他爹的真的受不了了,他小外甥登基都没见他这么隆重。 花孔雀上身了是吧,但就那两套破衣裳,你也花不起来啊,就是说,在纠结什么啊啊啊!!! 看这位爷在这矫情,迟早得疯。 最后傅誉之点了点头,自己总结出了答案,“还是缥色吧,她衣裳不是青色就是蓝色的。” 更配一点。 听到后半句话的两人:“……” 直接无语望苍天。 扶峰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内的傅誉之继续收拾,目光无意间瞟到了桌边地剑,然后觉得有个剑他必须要贩,有意地看着羽京说了句,“你说,要是师祖知道,他今天早上为了打扮不练剑,是不是要打断他的腿。” 羽京会意地点了点头:“应该。” “哐”的一声,窗户又被无情地关上了。 贩剑成功的两人:“哈哈哈哈哈……” 回到眼前。 “笑死了,杭姑娘好直接啊!”扶峰又丢了粒瓜子到嘴里,评论着。 “嘁,她不一直这样。”羽京很不屑。 但杭有枝,还真的,挺委婉的。 她见傅誉之半天没说话,又善解人意地,给他找了个理由,“昨晚没睡好?” 换了个新房间,认床也挺正常的。 正在找理由的傅誉之连忙顺着台阶下,抬起眸来点了点头,“嗯。” 不料,杭有枝下一句话又把他给说懵了。 杭有枝看了看傅誉之的衣裳,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随口说了句,“咱俩今天穿的衣裳,还挺像的。” 傅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