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资本家
,才稍稍消了点气。 但即便如此,杭有枝对傅誉之的态度依旧不是很好。 晚饭过后,傅誉之帮忙劈竹篾劈到了深夜,正准备歇下。 结果刚走到房门口,就丢出来了一床被褥。 傅誉之手疾眼快,稳稳接住,然后就见杭有枝面无表情地挡在房门口。 “这是我房间,昨天看你昏迷不醒才借你躺,家里没多的床,你去我弟房间睡。” 接着,“哐——”的一声,门直接被无情地关上了。 傅誉之抱着被褥,看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对面房间。 对面房间,杭无辛正坐在灯下看书。 像是早就预料到,给他留了一半床铺。 傅誉之铺好被褥,坐到桌边擦拭长剑,不自觉地,目光飘到了对面少年的书页上。 他比杭无辛高很多,能够清楚地看到书中的内容。 忽然,傅誉之问了句:“今年多少岁了?” 杭无辛目光从书页上移开,看向傅誉之。 “十二,傅公子呢?” “十七。” 当晚,傅誉之上床时,杭无辛依旧在下面看书。 夜阑人静间,傅誉之看着烛光中这个十二岁的少年,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终于将浮在半空的一颗心稳稳放下。 意外又不意外的,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躺在窄小的硬板床上,听着风打竹叶声,他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天,杭有枝起的比以往都要早。 今天就是还债的日子了,她想早点赶到市集上把篮子卖完,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她打着哈欠摸出房间,觉得自己一定是家里起的最早的。 结果,睁开眼,屋门大开,世界明亮。 屋外,空气中浮着的细密的薄雾,天地白茫茫一片。 而院中桃花树下,傅誉之正在舞剑,落琼点点。 他见了她,立时收剑入鞘,像是等了她很久。 “你要去卖篮子吗?” “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