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大只有费也南一个小孩,很难在性取向上让步。 盛旖光看过聊天记录,知道大致情况的。老实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服父母,如果他知道,首先要做的就是说服他们支持自己离婚。 为了让费也南刚才说他不懂的话不成立,盛旖光仔细想了想,非常自信地给出自己的答案:“首先要让你父母喜欢郁原,像傅竞泽从小学二年级就差不多在我家驻点了,我爸妈非常了解他也非常肯定他,常常让我和他学习,傅竞泽几乎等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另一个儿子。” 费也南喝了口酒,听得很认真。 盛旖光受到了鼓励,继续给出建议:“郁原现在开始也不晚,多多的去你爸妈面前表现,让你爸妈觉得这么优秀的孩子怎么不能是自家的呢?久而久之,说不定会把你打包送给郁原。” 盛旖光越说越自信,几乎把自己和傅竞泽的老底掀光了,最后给出结论:“一定要坚持,持之以恒,让你爸妈知道孙子哪里有儿子好,不用养都又优秀又孝顺。” 费也南点头,看向盛旖光的眼里有难得的崇拜,说出的话却是:“傅总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 没等来预期的夸夸,盛旖光不太开心地瞪了眼费也南,纠正他:“给你提建议的是坐在你面前的我,不是远在K国的傅竞泽。” 费也南揉了揉鼻子,他心情倒是好转过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过菜单给盛旖光:“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哥哥请你。” “贿赂我。”盛旖光边吐槽着边把菜单接过来认真看。 “傅竞泽大周末的去K国干嘛?” 盛旖光随口回答:“出差。”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老板的人哪里有双休呢,有傅竞泽也不会认真休。 费也南一想,猜测到:“不会是躲你吧?那天回去你俩吵架了?” 盛旖光动作一顿,特意抬头反驳费也南:“没有吵架,是他自己忙。再说了我很可怕吗?”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不由想起费也南说的这种可能性。 躲这个字用在傅竞泽身上实在是不贴切,反正认识这样久盛旖光没见傅竞泽怕过什么,多恐怖的电影也不会怕,多重要的考试也不会紧张,总是淡淡的神色。 所以出差只是因为有工作而已,没有其他的原因。 费也南见他较真,也不敢再说了:“没有没有,选好了吗,我让服务员来点单。” 接下来的时间盛旖光饱餐一顿,叫了代驾把自己送回家。 这是他独自住在别墅里的第二个夜晚。 盛旖光在别墅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家庭影厅,找了些没看过的电影播放。 这个影厅比傅竞泽以前家里的要大,还有躺着很舒服的榻榻米,他可以躺着看电影不会累脖子,困了还可以直接睡过去。不像以前,只有一个小沙发,他们要挤着坐,循环看着觉得好看的影片,也不会有人在他耳边边看边说无聊。 盛旖光盖着小毯子,就着微醺的酒意看了很久的电影,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K国晚上八点,傅竞泽结束公务受负责K国分部事务的合伙人韩绪风之邀共进晚餐。 韩绪风:“竞泽,你实在不必专门跑一趟。” 傅竞泽举杯与他相碰:“早些解决,好往下一步推进。” 韩绪风失笑:“你总是这样,不会让自己放松。” 闲聊几句后,韩绪风问:“你的太太呢,怎么样?” 傅竞泽沉默几秒,只是回答:“还好。” 韩绪风看着好友兼合伙人沉郁的样子,并不如何信他说的:“上次见到你太太还是你们婚礼时,很漂亮也很沉默,像藏了很多心事。工作之外,你该多陪陪他。” “竞泽,婚姻只是个开始。” 傅竞泽视线落在韩绪风无名指的素圈,蜷了蜷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忽然说:“你的戒指很好看。” 韩绪风一愣,这才注意到傅竞泽手上是空的,有些吃惊:“你们关系恶化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傅竞泽低垂着眼帘,语气平平:“他不让我戴。” 接着又补充:“他也不戴,婚后第二天开始。” 韩绪风放下酒杯,陷入了思索,像是绞尽脑汁要给好友一点有用的建议,但是他和太太感情很好,从无这样的危机。 双双沉默了很久之后,韩绪风认真地开口:“你觉得他还喜欢你吗?” “或者换个说法,婚后第二天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了吗?我记得婚礼那天你太太还算开心。” 短暂的时间里会有怎样的事让对婚姻有期待的人变得漠然,连有象征意义的婚戒都不允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