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吗(三)
“让你撩他,没让你吓他。”钟晴在视频另一端说。 “我没吓他。”徐澄把手机放一边,脸埋进枕头,“是他吓到我。” “上来就喊老公,这不是吓?”钟晴恨铁不成钢,“要循序渐进地撩。” 徐澄举起手机哭丧脸说:“我穿那么少,他都没明白我的意思,怎么撩?根本就是块木头。” “木头会反来撩你?”距离太远,钟晴只能干着急,“那么说是故意吓你的,害怕退缩,会正如他意,咱别管他说什么继续撩。” “算了,我还是换个人结婚。”连续挫败,徐澄不想继续在周南荀身上浪费时间。 钟晴:“可这么短的时间,你去哪找帅哥?” 徐澄:“我想办法拖延到21号,然后在剩余的时内一定要找到人领证。” 风絮县夜生活少,没有喧嚣的杂音,夜晚格外安静。 徐澄关掉手机躺下,晚饭没吃,这会儿饭肚子咕噜乱叫,她忍受饥饿,望着黑洞洞的屋顶想对策。 脑中不知怎么就浮现出,周南荀按她在墙上的场景,他身上的压迫感太足了,浓浓的荷尔蒙气息一逼近,心跳便不受控,一吸气,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周南荀身上那股清爽的皂香。 他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那种话? 害她涨红脸,落荒而逃。 周南荀是徐澄这几年,在南川和国外都没见过的类型,时常冷着张臭脸,带着别来烦我的不耐,冷不丁来那么一下,又让人招架不住。 他身上的痞,是肆意生长的桀骜,是温室花草永远无法拥有的野性。 黑暗里,徐澄拍了拍脸,拍走那些和周南荀有关的画面,翻身侧卧,肚子咕噜噜还在乱叫,闭上眼睡不着。 在这时,房门咚咚响了,男人的声音传来,“出来吃饭。” “别来烦我。”徐澄扯被子蒙住头,在空气稀薄的被子下,她听见声男人的低笑,磁性嗓音愈发清晰,“还结婚吗?” 徐澄唰一下掀开被子,冲门边喊:“又臭又硬的骨头,狗都不啃,谁要嫁你?等着孤独终老吧。” 周南荀轻笑,大小姐只嘴上功夫厉害,实际轻微一吓就不敢出门了,隔着门他说:“知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一些事是合法的?小心到时人财两空。” 徐澄当然知道盲目闪婚的弊端,只是这些和嫁给海王相比,她还是选闪婚,商业联姻背后的人际关系和利益错综复杂,嫁入秦家有些事由不得她,并非想脱离就能脱离,像铁笼,进去就是一辈子,幸福与否都别想逃脱。 周南荀走了,徐澄依旧睡不着,等客厅关了灯,她下床,轻手轻脚地溜进餐厅,餐桌上放着碗蔬菜面,上面铺着个煎蛋。 她饿得发昏,顾不上热量高低,坐下要吃,瞧见碗下压着张纸条,是周南荀留的便笺,【锅里有热的】 字体苍劲有力,亦如其人。 徐澄进厨房拿开锅盖,里面温着的面条根根分明,刚做完没多久的面,没成坨,旁边的平底锅里,铺着一个溏心蛋和一个实心蛋,都是温的。 她重新盛一碗面,夹走实心的煎蛋。 隔天,徐澄吃过周南荀定的早餐,去厨房拿水杯,灶台上两个锅刷得干干净净,垃圾桶换了新的袋子,昨晚剩下的溏心蛋和面条也被清理了。 徐澄每天早晨睁眼,周南荀都不在家,也不知几点走的。 她握着水杯,坐沙发喝水,所坐的位置,视线正对次卧房门,发烧后徐澄一直住主卧,周南荀去了次卧。 房门敞开,她看见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四角方方正正像豆腐块,是军被。 周南荀当过兵? 后来为什么不当了? 手机响铃打断徐澄猜想,陌生的南川号码发来短信,【风絮你能去的地方只有姑姥家,徐澄,别逼爸做得太绝】 可怕的最后期限,如期来了。 徐澄索性把打回去电话,“爸。” 徐正清沉默一阵,说:“后天是你和秦禹的婚礼,如果不想父女反目就马上回来,这些年我事事顺着你,要月亮不摘星星,可你怎么回报我的?离家出走是我养育之恩的回报,徐澄,我耐心有限。” 徐澄不甘示弱:“离家出走是你逼迫的,哪有父亲明知是火坑还让女儿跳的?” 徐正清:“秦禹有商业头脑,又是秦培最喜欢的孩子,未来秦氏集团的继承人,和他结婚,荣华富贵你一辈子享之不尽,这叫火坑?” 徐澄说:“我亲眼见过秦禹和两个女人一起......第二天还恬不知耻地和朋友讲过程,私生活混乱到令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