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秘密武器
船,真没想到,这样的船,是如何造出来的?”此人只笑了笑,没接茬,却问:“请人预备几匹马,我要立即入京。”这文吏便明白此人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识趣地只道:“好。”当即,一队人马,火速往京城而去。
而这文吏,目送这一队人马离开,回头,却看已接驳入港的那一艘巨舰。
与其他舰船相比,此舰显得格外的魁梧。他低声滴咕了几句,却是突然眼眸微微张大,勐地道:“新洲,孔雀补服,三品……这人莫非是……莫非是那传闻中的新洲长史?叫……叫……杨……杨……”他努力地回忆,在港口工作,毕竟也接触过不少新洲的舰船,偶尔也能听闻一些新洲发生的事,只是一时情急,他却又想不起来。
…………
“陛下……”亦失哈匆匆入殿。朱棣颔首。他老了,鬓角早有了斑白,脸上也爬上了一道道如刀刻的皱纹。
只是那一对虎目,依旧锐利有神。
“何事?”朱棣澹澹地道。
“太子与芜湖郡王殿下,恳请明日午时觐见。”朱棣颔首:“噢。”一般情况,这样的奏见,往往都是有大事要入宫面议。
于是朱棣道:“何事?”
“说是章程已拟定好了。”朱棣听罢,讶异地看着亦失哈道:“拟定好了?”他似乎来了兴趣,抖擞了精神,道:“取来朕先看看。”一般情况,若是已经拟定,往往会先呈送,给陛下过目,而后再觐见,根据陛下的意思,斟酌着进行更改。
可亦失哈道:“陛下,太子殿下与芜湖郡王殿下那边……没有送章程,只说明日才有分晓。”朱棣听罢,不由失望,纳闷地道:“太子变坏了,也开始学张卿一样卖关子。”这时一旁一个声音道:“陛下,不对,姑父……太子殿下,好的很。他不会跟着我爹学坏的。”朱棣目光一转,角落里,却有一个小几子,张长生正跪坐在殿中的角落,提笔,正在抄写诗词,此时他忍不住发出议论。
朱棣年纪大了,可儿孙们却都不在身边,不免寂寞。张长生的入宫,某种程度而言,填补了这个空缺。
身边偶尔有一个孙辈的人,在他面前述说一些自己当年之勇,往日的荣光,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
何况此人既是自己发妻徐氏外甥女的儿子,也是自己儿媳兄弟的儿子。
朱棣微笑道:“你又不用心了。”张长生道:“这几首诗,臣已抄写了三十遍了。”他耷拉着脑袋,显得不满。
朱棣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道:“再抄三十遍,朕领去学骑射。”张长生先是眼前一亮,可没一会,那方才几乎要溢出来的期许,却突的消散了下去。
“哦。”张长生点头道:“可是陛下,上一次你骑马,差一点摔着了,我担心……”
“放你娘个屁。”朱棣气急败坏地道:“朕骑了一辈子马,那不过是给你做一个错误的示范。”张长生年岁还小,即使面对当今陛下,也似乎无知无罪,于是道:“胡说,皇后娘娘分明说陛下已经老了,骑不动马了,陛下不该逞强!”张长生气鼓鼓地看着朱棣。
朱棣怒不可遏,感觉自己的自尊心遭受了挑衅,怒道:“放肆。”
“臣万死。”张长生立即道。身为张安世的儿子,这求生欲是很强的。说罢,啥也不说,眼眶开始通红,然后提着笔,默默地噙着眼泪继续抄录诗文。
良久。朱棣见他低声抽泣,手中的笔杆子还在挥动。当即道:“抄录完了吗?”张长生道:“抄了,也没抄。”他声音很轻,好像是嚅嗫着说的。
朱棣则是奇怪地皱眉道:“这又怎么说?”张长生诚实地道:“抄了别的,没抄陛下要教我抄的诗词。”朱棣站起来,语气温和,道:“抄了什么?”张长生道:“我默写的是韩愈的《师说》。”朱棣听罢,不由得一愣。
这师说乃是千古名篇,当然,其中最精彩之处,就在于阐说了从师求学的道理。
此文重点抨击了不尊师重道,且耻于从师问道的不良风气。朱棣的脸色大为缓和,便连耐心也好了许多,道:“方才朕说话重了一些。”张长生道:“是臣斗胆。”朱棣道:“朕是太要强了,哎……人老了,却不肯服老,总还以为自己有当年之勇,反而令人耻笑。你要以朕为戒,要知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知道了吗?”
“是。”朱棣道:“那朕不带你去骑马了,教你练剑吧。”张长生犹豫了一下,才道:“可是……陛下,现在的火铳,百步可以击敌,现在练剑,还有用吗?”朱棣哈哈大笑起来,随即道:“练剑若用来杀人,当然是无用,此乃小勇,真正的万人敌,岂是区区剑术呢?不过练剑可以磨砺人的心志,可以增强人的体魄,一个人,若是肯于下苦功去做一件事,又有强壮的体魄,那么在这世上,就没有干不成的事。”
“天下的学识,多如牛毛,数都数不清,可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将来要学什么才能对自己的有用呢?所谓儒家有一些学问还是有道理的,叫修身齐家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