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殿试被毁(22) 对渣攻用刑!……
要抱住我……”
敬王神色大变,怒吼道:“住口!住口!”
他不要文人的清誉了吗?
他怎么敢这么不顾廉耻?当众就把事情说出来?
裴宣没有理会他,语气平淡,继续道:“我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地上。他爬起来,拽着我说一些恶心人的话,还想抱住我,把我压在花墙上。”
“我与他扭打之间,看见了从他衣襟里滑出来的书信,于是趁他不备,将信偷走。”
裴宣抬起头,看向敬王:“可有不足之处?你可要补充?”
敬王简直要被他气昏过去了。
梦里明明不是这样的,梦里的裴宣胆小怯懦,生怕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藏着掖着十余年都不曾跟人说过。
怎么现在,在大理寺的公堂上、当着好几十个差役的面就说出来了?
裴宣淡淡道:“这是你犯下的罪,不是我。我清清白白,宣扬出去,旁人也只会说你丧心病狂,欺辱殿试学子,我为何要帮你掩藏此事?”
裴宣看向书写官吏,询问他:“可曾完整记录?”
“是。”官吏点头,“回大人,一字不漏。”
裴宣下了定论:“敬王不单勾结外臣谋反,而且欺辱殿试学子,罪加一等,我会如实写入卷宗之中,交由陛下参看。”
当然了,这只是个开始。
等敬王府书房里的那些书信整理出来,整理出一份名单来,敬王还要一遍一遍地交代,一遍一遍地过堂。
审讯完毕,已是天光大亮。
主审官和衙役们熬了个大夜审他,现在也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了。
差役将敬王送回牢房,也让他休息一下。
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祝青臣抱着皇帝给他的手谕,已经靠在凭几上睡着了。
裴宣与柳岸在边上,一边吃点心,一边整理今日审讯的卷宗,安安静静的。
柳岸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握住了裴宣的手,低声道:“那件事情,你原本不用说得这么仔细的,人多口杂,难保不会有人以讹传讹。”
裴宣却道:“旁人如何议论,都没关系,只要卷宗记录详实,没有遗漏,便不要紧。”
他想了想,又问:“师兄可会议论我?”
柳岸连忙道:“我自然不会。”
裴宣正色道:“若是相识之人议论我,便到我面前来与我直说,我不需要这样不辨是非的友人,我自会与他断交。”
这时,坐在旁边打盹的祝青臣忽然睁开眼睛,摸走一块点心,幽幽道:“万一你成不了亲,那怎么办?”
裴宣被他冷不丁出声吓了一跳:“夫子?”
祝青臣吸了吸鼻子,认真地看着他。
裴宣回过神:“那便不成亲,我一辈子守着师兄和夫子。”
祝青臣和柳岸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有点嫌弃。
那还是算了吧。
吃过早饭,歇了半个时辰,裴宣一拍惊堂木,继续提审敬王。
祝青臣和柳岸对视一眼。
这个审案狂魔好像没完没了了。
没办法,柳岸只能正了正衣襟,再次在陪审的位置上坐好。
衙役们把敬王带上来,敬王也下去收拾了一下,看起来又人模狗样的了。
他又来了精神:“裴宣,你这是逆天而行!我是天定的皇帝!”
裴宣没有理会他,从证物之中挑拣出一封书信:“解释一下你与兵部尚书府二公子的这封书信。”
敬王刚吃完早饭,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全然忘了刚才挨过的打,现在精力充沛:“裴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祝青臣原本懒懒地靠在凭几上睡觉,被他吵醒,睁开眼睛,不满地“啧”了一声。
吵死了。
敬王听见声音,猛地转过头,这才注意到祝青臣。
电光石火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憎恶,用手指着祝青臣,手上戴着的镣铐叮当作响。
“你,是你!前世明明没有你这号人,是你挑拨我和裴宣的关系!是你鼓动裴宣和我作对!是你!”
祝青臣微微抬眼,淡淡地反问道:“什么?我挑拨你和裴宣的关系?”
“就是你!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教裴宣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早已经是我的谋臣……”
敬王话还没说完,裴宣便拍案而起,定定地指着他:“掌嘴!”
他可以容许敬王对着他大放厥词,但他不能容许敬王对着老师口出狂言。
敬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差役们的桎梏,厉声对祝青臣道:“他若跟我,他原本可以做丞相的!是你毁了他,你是妖孽!”
差役们伸手要去抓他,下一秒,柳岸便撩起衣袖,冲下台阶,薅住他的衣领,把他制住。
裴宣从衙役手里拿过竹板,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闭嘴!”
敬王是彻底疯魔了,大庭广众之下,梦里的事情也敢往外说。
裴宣自己是不怕旁人风言风语,但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什么妖孽,什么前世今生,只怕夫子会被人指指点点。
裴宣狠狠地给了他两个嘴巴子,打得他口吐血沫,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