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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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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床单衬得她美得要命,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符合主题。

他没有动作,心里有一些莫名的火在烧。

凛也不意外他的反应,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颗退烧药,放在这一叠钱上。

“吃了,拿着钱离开这里,我这里不是收容所。”

然后她走到床边,把之前被他们沾湿的床单扯了下来,扔进洗衣机。

累了一天的凛直接卧倒在床上,不再动弹。

她听见喝水的声音,她听见拉开抽屉钱币被放进去的声音,她听见重心很稳的脚步声在向她靠近。

她感受到属于男人的躯体朝她倾斜。

他躺在这张小床上,和她挤在一起。

他没有再冒犯地贴着她,但是床小得可怜,两个人还是紧紧地挤在一起。

凛吐出一口浊气,没有力气再与他争执,她比谁都了解他的固执。

两个人都保持背对背侧卧的姿势一动不动。

就在凛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他轻轻说:“你叫桃子?”

“嗯。”

“姓什么?”

“桃子……”

男人轻咳了一声,沉默了。

窗外的雨小了许多,水滴落在铁皮雨棚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关上的窗户也没能隔绝那些让人烦躁的声音。

“你呢?”凛装模作样地问。

“甚尔。”

“就只是甚尔吗?”

“只是甚尔。”

凛闭上了眼睛,身后的呼吸逐渐绵长,而她久久不能入眠。

她想起来1994年她第一次见甚尔的情景。

那是个东鹃刚刚盛开的季节,匍匐在走廊旁枯山水造景周围的粉色东鹃嫩得晃眼。

凛的眼中,花团锦簇的虚化背景紧紧包围那个穿着黑色和服,黑发黑眸的少年,只有一张脸清秀娟丽得一如那一簇簇东鹃。

但是他的目光和神情,却能把人拉入深冬的冰窟。

甚尔的名字她从来都很熟悉,那是禅院家的耻辱。

然而第一次见他,确是她牵着五条家天之骄子去会客厅的时候,走廊上小少爷突然冷静地停下脚步,漠然回头望去。

凛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跟着回头。

一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少年人立在他们身后,表情是实打实的愕然。

他嘴角的伤疤和他稍显稚嫩的白净小脸格格不入,他黝黑深邃的瞳孔从小少爷身上逐渐移到凛身上。

清秀的面容难掩惊艳之色,他就这么固执地印进她的瞳孔里。

她的失神在乳母眼里是最严重的无礼,跟在一旁的乳母见她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外男,手立刻就扬了起来,她逆来顺受的低下头。

被她牵着的小少爷,瞪了一眼乳母,才没有挨那一巴掌。

然而她顺从的低头遭到了还站在那的少年人的嘲笑,他无声地看了她一眼,收起眼神里的讥讽。

手中柔嫩的小手轻轻捏了捏她,把她从无地自容中拯救了出来。

小小的身影固执地牵着她往前走去。

锐利得像刀锋一般的目光还粘在她的背上。

凛知道他的目光范围都是他嘲讽的内容:那身繁复花哨的和服,象征着高门贵女的身份,满头叮铃作响的珠翠,木屐艰难走出的小碎步。

她的脖子越发僵硬,她展现出来的逆来顺受却被一个御三家的耻辱狠狠嘲弄。

她在那样不礼貌的目光中走得愤懑不平。

她对甚尔的第一印象是厌恶。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甚尔还在睡,窗帘缝隙处挤进来的光晃得凛皱了眉头。

她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半。

凛的工作是十一点开始。

两个人都拘束地保持着昨晚入睡的姿势,甚尔更是一动不动。

她轻轻的晃动,旁边的人立刻醒了过来,呼吸一瞬间变得谨慎。

凛无声地笑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凛起身洗漱,穿戴整齐后开始用牛奶浸泡发硬的面包。

跪坐在坐垫上,小口小口咬着不太好嚼的面包。

甚尔躺在床上,侧着脸看着她。

她坐在那里,脊背笔直,穿着最舒适的现代服装,仍然给人一种她束缚在和服里的错觉。

手指捏着面包的一角,嘴巴张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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