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水岛亚希，与光冈姐妹同龄。

在两人决定好自己的乐器开始跟随母亲学习的时候，一并被打包进来。

由于亚希男生女相，肌肤嫩白，个头较小，加上与光冈姐妹如初一致的肩膀的短发，被误认为光冈家的老幺。妈妈也笑呵呵地说，哎呀，我家是三胞胎呢。

至于第三个是男孩还是女孩，旁人都是默认女孩的。

神乐和音音也觉得多个妹妹不错。

亚希扯了扯自己发尾上的小牛皮筋，小时候特别的奶音诡异地流露出光冈家的冷淡感：“我不喜欢蓝色。”

神乐再捡出粉色和橘色让亚希选。

音音则鄙夷亚希的国文水平，水色就是蓝色，多贴他的名字。

然后三个人开始打架。

亚希和音音打，神乐作为姐姐帮着音音，作为小号组同担帮着亚希，然后被亚希和音音联手起来教训，墙头草最可耻了。

妈妈只要拍拍手，给一个节奏，三人就会分开练习了。

三个孩子的相处到小六结束的初春为止。

打打闹闹，也有个八年了。

神乐考到横滨的星奏学院，那边的音乐科特别有名，对独奏的管乐器也提供多样的平台。虽说风格更偏古典吧，但神乐望望天，总比强塞进乐团好。

亚希的爸爸工作调动，往京都府搬家，进入了吹奏部强势的学校。

音音心心念念的姐姐成了东京某所高中的老师，负责指导吹奏部。得到消息的音音稳扎稳打，把当年听到的乐曲练了一遍又一遍。

三人散在不同的城市，路也不远，见面却少。

长一些的假期，全国性的赛事，两年半加起来还没用完十个手指头。

而相处起来，也没有多少隔膜。

三个孩子都点了招牌鳗鱼饭。

神乐加了一份煎饺，音音不添，亚希换了一种口味的浇汁。

光冈太太环顾着同桌的孩子，偶尔加进他们的谈话。

上午场的比赛结束，浅浅提了几个校名还有人名，然后和从前一样，压各自的排名。

音音觉得自己银奖，亚希铜奖。

亚希则连说两个铜奖。

神乐不参与比赛，也不打算加进去讨论这个，埋头吃煎饺，还夹了一个给妈妈。

“今天能在三点前全部结束吗？”

光冈太太接受女儿的好意：“可以的，但也不着急回去。山本评委临时进医院了，来顶替的是泷老师，你们可以去向他问个好，特别是亚希。”

亚希和神乐都没抬头，是音音问的：“北宇治的前顾问？编曲《莉莉安娜的早晨》的泷老师？”

“对，京都择校可以多听听泷老师意见。”

等不到亚希的回复，桌子底下，神乐踢了他一脚。

音音皱起眉头：“姐姐，踢到我了。”

“抱歉，”神乐把最后一只煎饺给音音，“帮我踢一下亚希。”

音音蘸着醋吃煎饺，脚下动作很快，“有事就说，憋着难受。”

亚希继续往嘴巴里塞鳗鱼。

三位光冈不约而同放下筷子，坐着静静等他。

等亚希把饭吃得干干净净，拿纸巾擦干净嘴巴，淡淡地抛下重磅炸弹。

“这次要调职去札幌。”

不知道是哪个光冈憋出来的话：“升职是好事。”

亚希倒是不留情：“调职而已。”

“学校看好了吗？”

“白翔。”

神乐和音音对视，接着转头看妈妈。

光冈太太尽量委婉地说：“七八年前，活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