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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委屈:"是啊乔言,你倒是跟你爸说说,你用这种卫生巾怎么了?你总是这样闹情绪,大家都觉得我在苛待你……" "你没有苛待我,是的,你做对事是好心,做错也是无意,你还愿意买卫生巾给我,我应该感激你才对!"乔言以为自己可以忍,可是身临其境,听到苏霁的声音,看见乔安诚漠然的眼神,她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堡垒坍塌了。 逆鳞从她的皮肤里长出来,成为刺,成为刀,成为她宣泄的工具。 苏霁被乔言冰冷到极点的态度给弄懵了,她冷笑着问乔安诚:"第几次了?我凭什么受她的气?" "凭这个!"乔言扯过苏杭手里她的书包,从里面翻出医院的诊断结果,狠狠摔在苏霁和乔安诚的身上。 "乔小雨……"苏杭看见乔言哭了,他也不知道这一声她的名字,他是出于什么情绪而叫。 他不想让女孩的隐私曝光在众人面前,他知道她有羞耻心,他想保护她的自尊,诊断书上那些刺目的字眼会令她的尊严四分五裂。 这不是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女孩该承受的事情。 乔安诚拾起乔言的诊断书,苏霁的目光也落过去。 乔言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的树影,明明外面才是昏天暗地,自己身处光明,可她一颗心却往暗处坠,坠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 苏杭走到乔言身边,他想带她走,带她逃离这个黑洞。就在这时,眉头紧锁的乔安诚发出疑问:"只是用卫生巾而已,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苏霁辩解:"又不是你一个人在用,其他人没听说过发生这种事啊。" 乔言不想再听了,她往门口走,苏杭跟在她身后。 "你们俩站住。"乔安诚发了话。他急步走到苏杭身边,用力拽住苏杭的胳膊,"苏杭,你跟乔言有没有……" 苏杭惊愕地回了头,"有没有什么?" "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爸!"乔言惊声之后,两滴眼泪轰然落下。 苏杭的一张脸陷在荒唐和无措中,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乔安诚,又看看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但好像陷入某种沉思的苏霁,他无力地说:"我脸皮厚,你们怎么诋毁我,我都无所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可小雨是女孩儿,她十七岁还不到,她被自己的爸爸这样怀疑,往后……" "没有往后了。"乔言飞奔下楼,像一只出笼的鸟。 她跑的太快,没留意天窗落进台阶上的雨水,在快到一楼的时候,从五步高的台阶上摔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 "小雨!"苏杭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把乔言扶起来。 "我没事。"乔言忍着剧痛,想要继续逃离。 苏杭看见她破皮的膝盖,把她背起来,往楼外走。 坑坑洼洼的路面在路灯的映照下折射出光斑。 一场大雨过后,空气被洗净,但留下来的脏水弄湿了苏杭的白球鞋,也让他跟乔言的心都沾了污秽。 乔言伏在苏杭的背上,两个心跳贴得如此近。 苏杭感觉到她在拼命压抑她的情绪,对她说:"小雨,从小到大你很少哭,刚刚我发现,你哭起来也很漂亮。如果你想哭,别忍着,不要怕丢人,你哭吧,我看不见。" 这句话成为乔言巨大委屈的助推器,陡然间把她的情绪推进悬崖里。她终于爆发了,剧烈的、大声的发泄出来。 苏杭从未听过如此悲伤的哭声。女孩的眼泪划过他的侧脸,绕着他的脖子,淌过他的锁骨,滴进他的心里。 十七岁的这个夜晚,他背上这个女孩的哭声,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割。 . 苏杭把乔言送到外婆家,两人达成默契,对在乔家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乔言的舅舅舅妈仍是看出端倪,几经盘问后得知事情发展,气得立刻跑到乔家去算账。 外公是医生,知道这病有多难受,红着眼睛给乔言弄了药,让她病养好再去上学。外婆气得头昏,打电话叫周慧宁马上回来一趟。 乔言害怕激化矛盾,心里一直惶恐。苏杭对她说:"有人帮你出气不好吗?" "那是你的小姑,还有你的爷爷奶奶……"乔言叹气。 "错了就得挨打,这才是天理。乔小雨,人性就是很复杂的,你不要觉得有些心理是恶魔,是阴暗的,正视恶魔才能学会长大。欺负你的人被欺负,你觉得爽,觉得开怀,这不叫坏,叫理所应当。我爸跟我说,他花了很多年才从我爷爷带给他的痛苦中走出来,到了我这里,我觉得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