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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搭腔,他蹙起眉头:“你坐着吧。” 这是他对乔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坐着吧…… 是什么意思? 乔言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她便坐着,喝着饮料听着歌,写她自己的数学卷子。 没过多久,玻璃窗外传来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乔言抬眸看过去,原来对面是一间暑期少儿艺术培训机构。 视线撤回来时,玻璃窗上映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乔言侧头,柏知樾看着对面楼下那帮小孩,始终没有情绪的瞳孔里终于生出几分情感。 竟是不屑和憎恨。 乔言顺着柏知樾的目光再去看那些小孩,某个活泼的小男孩身边出现一位气质出众的年轻女人,她应该是小男孩的妈妈,一把把男孩抱进怀里,又亲又宠。 再回过头看柏知樾的眼睛,乔言确认,他正是盯着这对母子。 乔言猛然想起周慧宁说过他的身世,她轻声问少年:“这是你妈妈?” “回去嘴闭紧了!”柏知樾投来刀子一般的锋利眼神,话落拿起他的书包大步离去。 乔言呼吸一滞。她从没遭过这种待遇,甚至没敢看柏知樾离去的背影。 稍晚一点,周慧宁来接她回家,她对下午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 . 高一暑假只有一个月,就这一个月,一大堆卷子都来不及写,苏杭还被他爷爷安排去家里教他的小堂弟写书法。 苏杭的爷爷奶奶宠着小女儿苏霁,几乎是不讲道理地宠。纵使苏霁跟闻静这对姑嫂闹矛盾,无理在苏霁,两位老人也是无条件向着女儿说话。这些年,闻静在苏家没少受委屈。 为着这个,苏杭对他爷爷奶奶的态度始终很冷淡。 小堂弟顽皮,毛笔不好好握,墨水弄得满身都是,还弄脏了苏杭的手表。 这手表是苏杭十六岁生日时,乔言送他的礼物,他心一急,拿笔端敲了小堂弟的手心一下。 小堂弟当场哇哇大哭。 苏杭爷爷闻声跑过来,不问对错,上来先训斥苏杭:“苏杭,你有点耐心好不好?你弟弟才七岁,能懂什么事?” “我七岁时能临多少赋您心里清楚,您要是觉得我教不好他,就放我回去。”苏杭说完抬脚出了书房。 老爷子被气得不轻,追着他骂:“你这一身戾气,简直跟乔言那个丫头一模一样。以后少跟她凑到一块儿玩,好好的性子都学坏了。” “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苏杭感到荒唐至极,摔门而去,“明天我不会再来了。” 人走到院子里,心里仍然气得不轻,苏杭又恨自己方才没发挥好,想折回去跟长辈理论,脚上了一级台阶,手机震动一下。 乔言发来一条彩信,是她在海边看日出。 苏杭停了脚步,看着照片愣了会儿神,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钱包。他昨天才领了上学期参加竞赛的奖金,还不少。 . 周慧宁从朋友那儿弄了辆双人自行车,每天早上都带着乔言骑车去海边。 乔言记着苏杭的话,生怕自己晒黑,除了涂防晒,还弄了个遮阳神器。 周慧宁发觉女儿爱美的心比从前更盛,打趣问她:“有喜欢的男孩儿了?” “我能喜欢谁啊。”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自然地划过“苏杭”这个名字。乔言的心房顿时像注满温热的海水,饱满充盈。 “苏杭就挺好,长得帅、成绩好、明事理、有担当,真是打小就好,挑不出丁点儿错。有他陪着你,妈妈放心。”周慧宁说完看了乔言一眼,女儿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羞涩,有的都是坦坦荡荡自然而然的喜悦。 “是,他特别好。”乔言附和着周慧宁的话。 母女俩今天去赶海,拾了一大筐贝壳和海螺。回去路上,乔言特意去买齐工具,想用这些贝壳和海螺做一些纪念品,回头带给她的小伙伴们。 到家已经是傍晚,乔言和周慧宁聊着天上楼,商量着晚上吃什么。两人快走到家门口,看见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少年曲着长腿,脚边堆放一个背包,漂亮的脸迎着天窗透进来的夕阳,眼眸被温暖的橙粉色注入神采和光芒。 “苏杭?”乔言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阶。 “可以啊乔小雨,知道防晒了。”苏杭站起身,长胳膊一捞,勾住乔言的脖子,话落礼貌地朝周慧宁鞠了鞠躬,“周姨好。” 周慧宁也惊喜不已,连忙招呼苏杭进门。 乔言问:“你怎么来了?” 苏杭放了行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