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亚.米迦尔
金发碧眼的美人缓缓从阴影里走出,他身材高挑纤细行走之时长发和披风会产生柔美的动态,一言一行都将优雅书写的淋漓尽致。他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似水的柔情笑意,海蓝宝石似的湛蓝瞳底含着一抹无以言说的兴奋,他用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素手将一缕柔顺的卷发别在耳后。 "好久不见了!瑞!"他的声音仿若叮咚的清澈山泉在空谷流淌。 突然他神色恍惚捂住嘴难以置信的指着萨博。 "革命军参谋长......萨博......萨博.......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可是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啊,那张面孔和儿时的记忆逐渐重叠,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脑海缺了一颗牙齿的灿烂笑靥。 "弥尔,你怎么了!""米迦尔少校!"瑞冲过去一把扶住看上去摇摇欲坠的米迦尔,在瑞的怀里面色苍白的他犹如一个病中美人。 弥尔?米迦尔? 萨博突然感到头痛欲裂,一些丧失的记忆如铺天盖地的纸片一股脑的向他袭来。 "萨博哥哥,这个给你。" "萨博哥哥,你又受伤了......" 那带着香气的白净手帕沾染了男孩带着泥土的血块,他下意识的躲开:"弥尔,会弄脏的。" "萨博哥哥,欢迎回来!" 弥尔..... "萨博!萨博!" 萨博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瘫倒在一把椅子上,瑞和米迦尔正在忧心忡忡地注视着他。 "我怎么了......" 瑞长舒一口气:"你刚才整个人痛苦万分做癫痫状抽搐昏了过去,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给你打一针了。" 萨博一脸后怕地看着那滋滋冒水的针头。 "我......我想起一些事情了......"他的目光移向半跪着的米迦尔,后者的目光如林中受惊的小鹿却带着几分期待。 "你是,弥尔吗?" "萨博哥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米迦尔猛地扑到萨博怀里,如蝶翼的鸦睫颤抖湿润,梨花带雨。 瑞不动声色地退出房间,识趣地留给两人独处回忆的时间。 刚出门瑞就发觉拍拍枪炮正齐刷刷地将黑黢黢的枪口对着她。 "你们这一点也不友好啊。"瑞无奈地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少废话海贼!你们把米迦尔少将怎么样了!她那么美丽又可爱,你们是不是也贪图她的美色了!" 瑞一脸黑线:"我们真的只是路过。和你们的少将是旧相识说几句话而已。"别在这种地方以己度人啊! 这群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刀剑枪炮没有一个放松的,又深知自己打不过为了海军的面子装也要装出这种气氛来。 瑞摇着头叹气,放松地倚靠在门框上开始看她的口袋书。 "卡奇尔.D.瑞!"一个青涩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怎么了?" "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海军......" 瑞啪地合上书,所有人都被吓得一激灵。 "我就没加入过海军,我是海军的孩子,我有很多朋友是海军,不代表我就必须是海军吧。"瑞觉得有些好笑,这仿佛变成了一场问答会。 "那你为什么非要去当罪恶多端的海贼!"又有不同的声音挤出人群。 "首先,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个称谓,我要做的事情和它没半点关系,同样我也不会被称谓束缚。其次,我除了和你们的大将打仗之外没有干过一件罪恶多端的事情,而且还是他们非要追着我打的。"瑞半阖只眼用口袋书指着声音的方向,"还有谁有什么问题,看来你们都认识我嘛。" 海军们骚动起来一个个颇有跃跃欲试提问的动向。 "那你的正义呢!" 她啪地把寒夜笔直地插入地板里,所有人吓得立刻戒备再度如临大敌。 "如果你们的正义就是整天做政府的走狗,闭上眼睛关上耳朵只听到那种哄小孩用的标语,对着上面下达的命令言听计从不加任何思索,而不去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本身,你们的正义就是脆弱的虚无的不堪一击的!想要和我谈正义,先给我学会动动脑子吧!" 一时间全场肃然,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震聋发聘的穿透力和威慑力,所有人竟被惊得一动不动连衣料的蛐蛐摩擦声都没有。 她身后的铁门吱呀打开,眼角通红甚至肿胀的米迦尔走了出来:"瑞,进来吧。茶也泡好了,来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