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栽赃
池小妹,你可是我们的镇殿之宝啊。” 现在银月殿一带只剩下她一个守护者,她必须留下来守着这里,才不辜负大家。 只是,最后留下来的人,往往是最孤独的。她默默地闭上眼,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失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后,她听见小寻打开门,朝外面吼了句:“吵什么?” 嘈杂的声音立刻入耳,池雪心烦意乱,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 “我说,你们真知阁的人手爪子真不干净!” “你说什么?” “之前我们阁主送来一批水晶做手串,结果东西拿到手却是空心的。你们真知阁偷工减料我不管,但那水晶是我们阁主日夜施法沐光才得的东西,你们凭什么偷?” “你污蔑谁呢?有本事拿证据说话啊!” “少胡搅蛮缠,叫你们阁主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谁允许你打扰我们阁主?要问话就让你们阁主来啊!” 外面的人乱成一片,又喊又打,池雪听的连连皱眉,很快就想起是怎么回事。 当时她看了手串还不明所以,以为是什么新奇的花样,没想到,是为了给她挖坑。 前几天她当着圣主的面拆星算师的台,现在她的人这么一闹,倒像是来报复的。 她觉得细思极恐,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星算师早就算好的,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早就备下陷阱,等着自己往里跳呢? 时间太长,她早就忘了去查珠子的异样,反而更添了麻烦。 池雪回忆起原本负责送物的侍者的样貌,刚好阿拂来找她,她便让阿拂将侍者带来。 谁知阿拂说:“那个侍者前几天重病复发,已经去世了。” 这些日子池雪听了太多意外,但再一听,心底还是会咯噔一下。 外面仍旧争吵不休,神机阁的侍女见池雪没反应,更是提高声音刺激道:“怎么,你们阁主是心虚了?也是,少主殿下不在,没人给她撑腰,她当然要怕。” “殿下不在,我们干脆找圣主去理论理论。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偷东西,这种人也配做阁主?” 听着外面越骂越难听,阿拂很气恼,但更担忧地看了池雪一眼:“小阁主,她们故意这样说的,您不用理会。” 池雪没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门口,似乎是为了听得更清楚。 阁里的人深知池雪不会做这种事,因此极力维护:“你们有完没完了!少来往外面阁主身上泼脏水!” “怎么?敢做不敢当?看来殿下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阿拂还没来得及劝,池雪就冲出了门,一把拽住带头挑事的侍女。 这个人她见过,就是那天她送手串时,阁主室门口的那个。 侍女吃痛,大喊起来:“干什么?” “你不是要去见圣主吗?”池雪不由分说带着她往前走,“我带你去,免得你不认路。” “松手!”侍女拼命甩开她,“我自己会走!” 见两人真要去金虹殿,身后看热闹的人都默不作声,阿拂和小寻从屋里跑出来,忧心忡忡地对视了一眼。 “我跟着她。”阿拂反应更快,先一步追了过去,小寻一想也是她去更稳妥,便留下来赶走门口的其余侍女。 看热闹的人各回各阁,凌若源从神机阁出来时,正撞上大批侍者侍女回来,众人交头接耳,看来是刚看了一出好戏。 她喊住一个人问:“真知阁怎么了?” 侍者连忙给她行礼,话却传变了样:“听说,是真知阁新来的小阁主偷东西。” 凌若源不痛不痒地挥挥手,但心里觉得古怪。她等众人都回阁里后,绕路追上了前面火药味很浓二人,并装作只是路过。 侍女眼尖,先一步给她行礼:“参见君守。” 凌若源新封了北境君守,官职和谷西诀齐平。侍女讨好的神情让池雪明白,这件事也可以卡到凌若源为止。 池雪面不改色,但礼节上也无可挑剔。 凌若源扫了侍女一眼:“你不是真知阁的人吧。” “回君守,属下是神机阁的主管。” “那你跟着真知阁主干什么?” “君守,她偷我们阁主的东西,属下是想找圣主……” “谁允许你叨扰圣主了?”凌若源的目光一下子锁住她,声音也沉下来,“回你阁里去!” 池雪默默抬起头,隐约明白了她是在帮自己。 侍女也听出凌若源有偏袒,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