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纷扰
当然,少主殿下还不算太难应付,真正难应付的是学校里难缠的同学。 说来话长。 她没来的这两天流言四起,大家都在猜测她的身世,更有甚者直接叫她“池大神”,并认为能中途插班、又跟少主去云城的人,肯定不简单。 池雪暴汗:“你们想多了,我和殿下是凑巧认识的,我真不是什么大神。” 这时上课铃及时解救了她的窘迫,围着她八卦的人都纷纷回到了座位。池雪长长舒出一口气时,谷夕尘居然破天荒开了口:“凑巧,你知道多少人想凑巧吗?” “……” 池雪没明白她的意思,但突然成为班里的焦点人物,总是不适应。她想着时间能摆平流言,结果众人猜着猜着,就变了味道。 当面扯淡也就算了,过分的是还有人私下胡说,说她对少主殿下有别样的心思,一直故意示好,疯狂追求,死缠烂打。 且不说什么别样的心思,就说疯狂追求、死缠烂打,这些词产生的根据是什么?池雪想不明白,就算有交情在,他们好像也没有在公共场合一起说过话吧? 而且从云城回来以后,她已经有五六天没见过他了。 谣言止于智者,但学校里怎么就没有智者呢? 池雪很苦恼,不过苦恼之余也有高兴事——她这个摆设同桌谷夕尘,终于愿意主动和她说话了。 第二天她进教室的时候,大家看着她的目光都充满异样,唯独谷夕尘低头在看书。 她起初不理解大家为什么这样看她,后来她坐到座位上时,谷夕尘一边看书,一边朝她的桌子上推过去一瓶牛奶。 池雪又惊又喜:“给我的?” “真是没想到,你现在比我还惨。”谷夕尘拿起笔,眼睛仍旧没离开书,“你不曾为难我,我当然也不会落井下石。” 她在这个班里没有朋友,也很少和别人说话,尤其是说这种真心话,所以脸蛋都涨红了。 池雪觉得很可爱,便调侃道:“我发现你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和我做朋友嘛,还非要编理由。” 谷夕尘翻翻白眼,准备牛奶夺回来:“话真多,你不喝我自己喝。” 池雪连忙伸手护住:“别别别,这可是谷小姐送的,珍贵着呢。” 谷夕尘哼了一声,继续看书。 后来池雪才明白谷夕尘说的“惨”是什么意思——不仅谣言不止,还有人身攻击。 她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别人打探和好奇的目光。贵族班的同班同学多少收敛些,但普通班的同学只想吃瓜,并不在意当事人的心情。 一些人见到她时,都会小声议论:“你说,殿下要是甩不掉她怎么办?死缠烂打啊,听起来就恐怖。” “殿下哪有空理她啊。” 他们声音很小,但池雪听得清清楚楚。她路过正闲聊的二人,脱口回怼:“什么叫死缠烂打?像你追着我造谣这样吗?” 挑事者一愣,但嘴上还不饶人:“看看,她急了,她急了,还不承认呢。” 池雪头也不回地答:“你要是真有本事呢,就考个守护者,直接去殿下面前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身后的人悄然离开,没了声音。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虽然自己清白坦荡,但时间一长,她还是感觉大脑快要炸裂了。 为了让自己清静,她开始躲,能呆在教室绝不出去。偶尔楼道里也有人和朋友闲聊,这时候池雪开始恨自己听力太好。 更要命的是,为了准备守护者考试,贵族班改了作息。除了晚上放学,其他时间几乎不能出校。新作息让池雪很不适应,放学时她感觉心力交瘁,梦游一样地回到银月殿,根本不想关心别的事情。 若不是有谷夕尘陪着,她真是要崩溃。 池雪进门时,长风刚好从密室出来,他照常热情地挥手:“池小妹……” 池雪心事重重,只是敷衍地笑笑,没听清他后面的话。她恍惚了一下,莫名想起自己好像很久都没看见过慕云暄了。 结果下一秒,她就撞到了慕云暄怀里。 慕云暄愣了一下,难得有些不知所措。长风歪着头从对面走过来,开玩笑道:“池小妹,我该怀疑你刚才敷衍我呢,还是该怀疑你故意对殿下投怀送抱呢?” 池雪瞬间清醒,连连后退:“对不起对不起,殿下,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慕云暄并不觉得被撞疼了,倒是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怎么,有点累,我先回去了。”池雪不想和他对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