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里抽了出来。

王婆婆看烟虚还是没有离开，也就不再管她，重新抬头看向夜空，脸上又爬上那平常夜晚在小院常出现的似悲似喜地怀念之色。

烟虚看着这样的王婆婆，头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无力，虽然一直修炼没有什么成果，但烟虚可能天生就是个心大的主，也从没有真正的着急过，想着万事随缘就行。现在烟虚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法术到用时方恨少。

哪怕帮王婆婆下场烟花雨也好呀，至少这样她也能少些遗憾了吧，烟虚着急地看向此时的夜空想到。

脑中回想着方才搭上王婆婆肩膀时看到的那场烟火，鬼使神差地烟虚举起衣袖挥向夜空，随着一声炸响在耳边响起，夜空中竟真的展开来那火树银花，而且和王婆婆脑海中的那场烟火相比竟是分毫不差。

“婆婆，快看！”烟虚惊喜地回头拉着王婆婆手指向夜空道。

那纷纷灿烂的星火在被白雪包裹的村庄上空徐徐绽放开来，整个清泉村似乎都被这场烟火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院门外开始传来左邻右舍有些疑惑有些惊讶又高兴的议论声，烟虚转过头去看王婆婆的神色，发现她似乎沉浸在这如昨日重现的场景里，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幻万千。

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等到夜空中的烟火慢慢进入尾声，星月重新开始闪烁，王婆婆仍然怔愣在原地，久久未发一言，烟虚也就静静地待在她身边，不发一言。

等到村子重新进入梦乡，万籁俱寂，王婆婆似是才回过神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开始认真打量起烟虚来，开口道：

“没想到你竟有这布幻和通感的本事，还是在这样大的空间里，倒是老身眼拙了。”

烟虚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这一次都不知道怎么变出来的，下一次也不知道还使不使得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只能静默无言。

王婆婆看烟虚不发一言，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之色，便接着说道：

“还懂得保护自己，倒也不算太傻。”

烟虚一听，以为王婆婆是觉得自己不信任她才不说的，不由有些着急地出声道：

“婆婆，其实我是一只烟花精，方才的烟花雨也不是我的本事，是我方才搭上您的肩膀时，无意中看到的，不知道怎么刚才一着急就变出来了。”

不等烟虚说完，王婆婆便抬手打断了她。

“好了，不用再说了，刚说你不算太傻，你还非要把这傻气冒出来。”王婆婆像是看着不争气的晚辈一样带着点无奈说到。

说完抬手抚上了烟虚的眼梢，直直看进烟虚的眼底，烟虚被看得莫名，却为王婆婆周身散发的气势所摄竟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