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泡
/br> 尖叫棚屋,屋檐上厚厚的雪层融化了从瓦檐滴落,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再加玻璃外透入的阴翳光线,倒像是阴雨天的氛围,寒冷如常。 玛德琳已经在这鬼屋里住的习惯了,自打卢平教授辞职之后,她发觉这里就再没有会尖叫的传闻,连旅游业都受阻了。 不过,她为了要躲着德拉科,唯一能选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灰尘平静浮动,玛德琳席坐在地板,她的面前空无一物,这次的实验对象是她自身。 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阻力,那东西就像刀枪不入的盔甲,将她本我灵魂牢固攀结,任凭一切好的坏的体感交汇,仍旧做不到撼动一毫。 良久后,冷汗湿透后背,被风吹的冷起来,她咬牙抿唇爬起来,又脸色煞白重复瘫倒。 在哪里倒下就在哪里躺一会儿,玛德琳失望的仰面目视屋顶,陷入茫然与空洞中。 又是好几日过去,冬天的雪离这里远去,黑湖水彻底消融,在升起朝阳的清晨波光粼粼,荡漾在厚重覆盖的白色迷雾下。 这是一节斯内普教授的理论课,在十六岁的新一年里,大家不久之后就会面临各种考核,例如O.W.L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光拨开迷雾从外笼罩,斯内普教授捧着一本书,他在讲台来回行走,给学生们划考试重点,生硬冰冷的嗓音四散在静悄悄的人堆中,清晰贯进每只耳朵里。 马尔福的座位在玛德琳旁边,这是众人的共识,等迟到的她进来时,就已经只有一个选择。 教授讲到一半,德拉科就已经心不在焉,他默默扭头看向身侧,目光轻笼她专注写字的手。 这手很纤弱,莹润胜雪,握着笔杆写下狂舞的违和字体,一举一动皆是她的专属风格,再配上她在阳光描摹下的侧颜,德拉科不禁单手撑起自己的下颌专注去瞧,就连斯内普教授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也当耳旁风一样。 红头发是很适合她,但德拉科恍惚想起她当时露出真实面目的白化病样子,虽然有种魔鬼妖怪既视感,但却更为惊艳。 回神后,他又盯着玛德琳微蹙眉头的脸来回观察。 她近日心情不好,德拉科看出来了,毕竟气质是瞒不住人,这种忧虑的感觉在她身上浓烈发散,更是瞒不住他。 他转念想,能让她如此,一定是与那些神秘的东西有关的。 斯内普教授眼锋似刀,他冷冷的宣布下课。 玛德琳松了口气,她抿唇挨个收拾书本,叠成一摞抱在怀里,也不去管德拉科的缠人态度,深吸氧气,从另一边的出口绕路走进过道,一言不发低头走出教室,即便他也沉默的,面无表情跟在身后。 事关名分大事,德拉科不准备就这么让她糊弄下去,她也同样十分明白。 二人又无声默契的走进一间楼道转角间,从那转角间踏上拱门外的小瞻望台。 冷风在阳光里依旧料峭,只不过在保暖咒的作用下只剩氛围作用,薄日拂面,她垂首停在墙边,气压颇低。 马尔福想也不想,径直在她面前停下,他皱眉,垂眼说道:“你不能这么躲,这是逃避。” 她偏身,让过他伸过来的手,这举动并未真的阻止他,德拉科还是退而求其次牵住她的手腕,他抬起手,校服里露出质感不俗的白绸衬衫,袖口处的宝石扣在金光下熠熠生辉,耀眼的刺目。 玛德琳一愣,她又开始在心里骂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面颊也浮现不自然的优柔寡断。 “你得告诉我这算怎么一回事。”他耐心的说,看似指它,实际上意指她主动的那一个亲吻。 玛德琳忽然抬头看一眼他,飞速别开目光后撤,如果那个实验是成功的,或许她不会这样回答他,但没江山靠什么保护美人? “我不记得了。”她细声嚅嗫。 这嗓音还真是既轻描淡写,又欲盖弥彰,淡的让人生气。 “不记得了?还是说连个名分都不愿意给我?” 都那样了,她居然能告诉他,她不记得?不想认?难道看他很适合上当受骗吗? 德拉科紧逼前行,质问中明显克制着怒气,抓着细腕的手臂和喉间青筋都冒起来,力度又人为减到不弄疼她,明明是威胁的口吻,到了最后却被他哽咽出一丝受委屈的意思。 玛德琳不敢看他,就死死垂着头,她已经习惯了后退进角落,后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墙,身前却温软柔热,暖香覆面,那是德拉科的体温。 他克制但生气的时候都一种委屈的破碎感,让人感情上很容易就产生怜惜之情,她很快对自己无限自责,从而无限纵容他在行为上的索取。 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