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
摇曳,孤傲的月影穿透枝桠照亮地面,他模糊望去,只见一人银发飘然,分明瘦弱渺小,却好似踏月擎天,孤立于狂风中央,气质恬静,容色淡漠。 她手中魔光如雪幕覆盖,莹白光顷使小巴蒂失了力气后仰垂倒,但他却分寸都不痛苦,只觉得对方魔杖里流露出来的不是攻击,而像一只手摸过来,从脸颊没入脑干,轻快地在他乱麻一样的灵魂里抽丝剥茧。 一点点地将痛苦分离、分别、分明了。 所有光骤然暗下,树叶不再摇晃。 玛德琳抿唇,她走过去,弯腰低头将哈利的魔杖塞到克劳奇手里,他眼皮半睁,似睡非睡,麻木的感受到有只柔软细手将木质魔杖安放在他掌心。 四周很快疏影幢幢,魔法部的官员们缓慢而警惕的从四周靠拢而来,玛德琳当机立断选择了一个方向猫着腰快步离开。 当她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四周的巫师才移形换影从天而降,他们瞬间团团围住这个倒在地上的人,并全都竖着魔杖,光线齐聚。 “是谁!别动!”克劳奇先生的声音冰冷,他表情严肃的将目光落在倒地之人的身上。 官员和傲罗们在看清面容后皆是浑身一震,接着周围人发出嗡嗡的议论声,这是小巴蒂,是被克劳奇亲自下令关进阿兹卡班的儿子。 克劳奇先生立刻恢复镇定,他有条不紊,板着脸指挥傲罗们查看四周。 傲罗们在四周发现了激烈的打斗痕迹,四处都是断裂的树,附近还躺着克劳奇家的小精灵闪闪。 而检查小巴蒂的傲罗却忽然冲一边商量封锁消息的几个官员呼喊:“快来看,他手上有两支魔杖,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伤口。” 韦斯莱先生与同事们一起走过去,他们翻开这人的裤腿,露出个血乎乎的伤口,子弹打在膝盖正中,鲜血混着一股绿色汁液从伤处涌出来,散出一股奇怪的臭味。 他眉间紧皱,这可是枪伤啊,难道聚集在这里的巫师有谁用了枪?这东西似乎还混杂了一点违禁魔药的痕迹。 亚瑟的头已经在隐隐作痛了,但他立刻听见一个更耸人听闻的信息。 “你说什么?其中一个魔杖是哈利波特的?这怎么可能!” “亚瑟,你看,他已经成哑炮了。” 一位穿着羊毛晨衣的女巫师用魔杖在巴蒂身上试探过,她摇了摇头,又接过现场的魔杖开始回溯使用记录,片刻后她皱眉对克劳奇先生说:“黑魔标记是从波特先生的魔杖里出来的,令他变成哑炮的禁咒也一样。”她指着小巴蒂又道:“他方才很频繁的使用了不可饶恕咒。” 老巴蒂差人把他的儿子押走,他神色变得凝重,大声对亚瑟说:“哈利波特在哪里?!” 亚瑟的注意力从弹孔中收起,他坚定的回答:“哈利波特一直跟我家人在一起,这很明显是有人偷他魔杖做的,说不定就是他用哈利的魔杖放出标记!” 其他巫师纷纷附和,没人否认黑魔标记是小巴蒂弄的这个设想,但也有人疑问,那他总不可能是自己把自己变成哑炮了吧?一定是有另一个人在他之后用过这魔杖。 一个棕色胡子的巫师说:“大概率正是小巴蒂用哈利的魔杖放出了黑魔标记,但用这禁咒将他变成哑炮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巫师。”说罢他心里发沉,另一个人的力量将小巴蒂齑粉般碾碎,但却那么神秘且未知,实在恐怖。 其他人也想到这一点,纷纷噤声,小巴蒂使用了那么老些不可饶恕咒,这里都快变成废墟了,但另一个神秘的巫师却连根汗毛都没留下,是他太菜,还是对方太过厉害? 人们面对着这种种条件累积成的一桩迷案,皆茫然无措。 玛德琳花了点时间穿过一片树林,她在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边看见了三人组,但没看见德拉科的影子,他明显已经离开很久。 哈利正站在溪边焦虑地浑身寻摸,他正在对赫敏说自己不见了魔杖。 赫敏帮他翻口袋,突然瞥见玛德琳从远处走出来,三人不约而同的起身朝她靠拢。赫敏率先问她:“魔法部的人在哪?现在外面安全吗?刚才那个黑魔标记是从哪出来的?” 玛德琳稍微冷静一些,她点头答道:“那些食死徒在标记出现后走了一部分,看样子都已经没有了动静。我刚才遇见了一些傲罗,现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我们要不要回营地去找比尔他们?” 四人商量片刻后决定回帐篷,等他们回到营地附近,才看见一路上被火势摧毁的那些痕迹,这场意外简直毁了魁地奇世界杯的庆祝。 罗恩骂骂咧咧的掀开自家帐篷,乔治弗雷德和比尔。已经在开始互相处理伤势,他们还十分有兴致的互相打闹。 玛德琳十分疲惫,她倒了杯水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