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啊
恢复陌然:“他好像,在霍格沃兹。” 玛德琳倏忽间惊诧地问:“他怎么进来的?” 他对她耸耸肩。 “邓布利多也这么问。”顿了顿,德拉科把整理好的东西一股脑塞到玛德琳手里又说:“快走吧,别磨蹭了,级长在点人数,去晚小心教授找过来把你老巢给剿了。” “话说,这霍格沃兹真是一年比一年不安生。” 玛德琳实在摸不着头脑,霍格沃兹的魔咒结界那么多,又还有摄魂怪在校外守着,这小天狼星到底咋进来的?难不成他会七十二变吗? 总而言之,当晚所有学生都得悲催的在大厅里打地铺。 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旁边的爱玛还在为了之前隐瞒身份的事儿生气,只用后脑勺对着她。 一夜熬过去,玛德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大早上就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在众人视线下落荒而逃。 ...... 今天的第一堂课本该是卢平的黑魔法防御课,但他貌似是生病了,故而来上这节课的教师则变成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可真是个喜大普奔的好消息啊,你看罗恩脸上笑的多好看。 玛德琳摇摇头,翻开书页。 一堂课转瞬糊弄过去,课后斯内普教授在前头收拾教具,学生们迫不及待的逃跑。 玛德琳一只脚正准备踏出去。 “你等等。” 老教授硬邦邦的叫住她。 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旁边的杂物间不大,有一扇破旧的木门。 玛德琳被带着来到这里,她看见教授伸手拉开那扇门,然后他往旁边闪了闪。 只见里面推积如山的信件像雪崩一样倒塌,一涌而出朝外奔流。 玛德琳被创的差点摔倒。 她踉跄着站稳,伸手捡起一封拆开,但上面写的俄语,她也看不懂。 “这些都是你的信。” 斯内普他昂首挺胸,姿态傲然,眯着眼睛用鼻孔看着人说:“处理一下。” 然后在玛德琳愣神中,教授脚底抹油走了。 她默默悲戚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信堆,心都已经被这沉重的爱压扁。 … 好些日子过后,禁书区,晚间十分,夜黑风高月高悬。 玛德琳再一次摸到那本书。 她将灯盏搁在一边,从衣服里解开一只素麻布袋,又从里面依次掏出一只小银盆,一枚从有求必应室里找出来的,看起来有点历史感的黑曜石戒圈。 把这些排列在地上,她纤细的手再一次伸进口袋里,然后小心翼翼掏出一只雏鸟。 那雏鸟浑身洁白,用嫩黄的尖尖嘴啄她的手掌心。 玛德琳抿唇,她将这小鸟放在戒指边,它又去啄啄那颗蒙尘的黑曜石。 暗色笼罩着这个角落,有摄人的冷风吹着窗框,似乎是寒冬前的预兆,月影也在风里晃动。 细长的魔杖映出影子,直直指着那只洁白如雪团的鸟,她手心里溢出汗渍,随后一股幽绿的光芒照亮眼瞳。 她看着这古老的咒术将它包裹,不安的叽叽喳喳声在这氛围里显得格外诡异。 幽绿的光里,雏鸟奄奄一息,一抹浅浅的白点从它身体里飘出来,玛德琳赶紧又将那枚戒指抓起来,抛进光雾里。 那白点被瞬间剥离成两半,其中一点飘进戒指里。 那原本昏暗的戒石在这之后竟闪出一层光,然后又回归它原本的模样。 玛德琳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幅度,身体里的每个骨骼都因为焦虑而僵的要命。 她等到眼前的绿色消失殆尽,看到从里面跌出来的鸟还活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将弱小生灵的灵魂分裂成两份,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这也只是成功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步骤,就要看这小东西能不能浴水重生。 她短暂的给自己加油打气,重新摸起来那只鸟,犹豫了一瞬间,就用无声咒给那小鸟来了个痛快。 它毫无生机的歪倒在手掌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掌心里长着一团薄羽的温热尸体开始僵硬,冷却。 等候多时的银盆里乘满混浊的药水,玛德琳将它放进去,让药水将其完全没过。 玻璃罩里的灯盏已经烧干了灯芯,狭小的暗角里轻声荡漾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伴随着指尖拨弄那盆水发出的淅淅沥沥,她的嘴里都开始念到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