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
沈玉倾一进门看见江涵雪,他望她一眼,情意满满都快溢出眼眶,见了江涵月也在,这才克制的拜见沈清韵。 沈清韵自是知道两个孩子眉来眼去,若不是惦记着江涵月这一大笔嫁妆,她何须棒打鸳鸯。 “玉倾,今日怎么这么快回来。”沈清韵看见侄儿这么争气,整个人走路都带风。 “皇上准许我们回来先歇息,今晚再去宫中赴宴。”沈玉倾忍着不去看江涵雪。 坐一旁的江涵月只觉好笑,她像个外人,偏人家还不让她觉得自己是外人,拉着她作亲热一家人。 沈清韵说了许多,都是沈玉倾日后前途无量,见怎么说江涵月都一脸无动于衷,这已年过,等顾恒之过来定了婚期,江涵月要再改变心意就难了。 这江涵月油水不进,看来得寻别的方法。 江涵月耐着性子看他们作戏,差不多就借口回去,有时候真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忍着让她们继续在眼前演戏。 过了几日,京中贵女相约游湖,沈清韵叫她们姐妹也一起去,江涵月本来不去,日日受不了沈氏在她面前念叨,想着去避避,让耳根清净一会。 已近春末,湖上波光涟涟,两边山色葱葱郁郁,望着这样秀美景色,心中烦闷也消散了许多。 船上本来都是女眷,不远处另一船慢慢行驶靠近,原来是太子携新科进士也来游湖,看见沈玉倾,江涵月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在看到那个熟悉的绛红色身影,她如吃了定心丸,无论哪里,有他在,她就安心。 江涵雪靠近了她,她也看见沈玉倾在对面船上,思春少女满心爱恋不知说给谁听,反正母亲要她在姐姐面前说表哥的好话,她连带着把自己的思慕之情一起讲述给姐姐听。 江涵月把两辈子的教养都用上才忍住不把人甩开,江涵雪真当她是傻子,一口一个沈表哥,她上辈子就是傻子,看不出来江涵雪对沈玉倾一片深情。 她心烦的将面前茶水一饮而尽,借着透气跑开了,留下江涵雪对着空茶杯露出奇异的笑容,片刻想到什么又皱起眉头。 江涵月看着太子的船越靠越近,沈玉倾看见了她们,按照姑母的谋划,求了太子靠近表妹的船来问好。 江涵月看着两船越靠越近,头有些发晕,她并不会晕船,还有身体里升起一股奇怪的燥热。 她若不是重生而来,还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闺中少女,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等药物扩散,如上辈子失去了神志待会必定会中了某些人的圈套。想起江涵雪靠近后那杯茶水,沈清韵果然是沈玉倾姑母,两人手段一样下作。 她指甲掐进肉里,疼痛感让她头脑瞬间清明,她看着沈玉倾朝她走来,果然她没猜错,江府他们不敢对自己妄动,特意来了这湖中,她只要同沈玉倾有何牵扯便被他们拿捏,污蔑她,毁她名声,她不自己去退婚,他们就来逼迫她被退婚。 江涵月转身绕过甲板,避开沈玉倾,眼前越来越混浊,她咬紧唇瓣,明明看到顾恒之也在的,再找不到人她就投进这湖里,淹死也好过再受人摆弄。 她如同无头苍蝇,在最后一刻想纵身一跃,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了她。 唇瓣被她咬出血,她睁大了眼睛看清了扶她的人的确是顾恒之,一瞬间身体松软了下去,要不是顾恒之扶住她,她得跌落在地。 顾恒之看她就很不正常,脸上两团红晕,如醉酒之人,唇瓣本就红艳,添了血迹更加妖艳异常。 “顾恒之,救救我,求求你。”江涵月已经失去理智,只知道不能放开眼前这个男人,只有他能救她。 “怎么,还要试探我是不是断袖?”顾恒之想起那日的事仍旧生气。朗朗乾坤之下,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敢下药于她。 “求求你,求求你。”江涵月翻来覆去只说得出这句话,她两辈子都不曾和男人亲近过,根本不知如何疏解身体里的热浪。 顾恒之见她一直在自己胸口上蹭,泪眼朦胧,娇喘着热气,喷在他颈上。俩人见过几次,不曾有一次这么贴近,女子紧箍住自己腰身,额头鬓发已经汗湿,再如何不知女子的他也发现江涵月不对劲。 他靠近她耳边:“江姑娘身子哪里不适?要我怎么帮?” 江涵月哪里听得清他说了什么,只凭觉本能去寻找凉意降降她身上的高温,她红唇贴上那片冰冷的肌肤,还磨蹭了几下,顾恒之只觉脑海中有根弦 断了,他呼出一口热气慌得推开怀中的人。 江涵月只觉得耳边被热死一烫,浑身颤栗了一下。紧接着人就被推了一下,浑身无力退后,脚一滑竟摔进了进了湖里。刚好他们站在两船连接之处,没有任何遮拦。 春末的湖水仍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