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开始说,所以瞎说
不知为何,今夜的皇宫格外安静。 “许茵,你若想过安稳的生活就把刚才我与他说的话全都忘了,就当你自己从来没有在那辆马车上。” “我明白的,谢大人。” 在上清宫的宫门,谢青音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季琛。 “季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圣上让我来迎你。” “那咱们这就进去吧。” 上清宫比之皇宫的安静,多了几分庄严肃穆。 佛阁门口,谢青音看见有人在来回踱步。 待走近之后,“何叔?” 她一直叫何叔,前几天才在沅叔那知道他叫何曜。 何曜:“怎么才来?” “都来了,就差我了?” “皇上等了一会儿了。” “好,我这就进去,一起么。” “我们就不进去了。” 他们就算现在进去,等一下还得出来,就不白走这一趟了。 谢青音:“我进去了,何叔。” 又吩咐月酒和许茵到,“你们在这里等我,若是我让谁进去了,谁再进去。” 佛阁里的化济安俨然已经等了许久,这会儿有些不耐烦了,正想让苏怀恩出去打探一下谢青音到了没有,却听到佛阁的门 “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 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白衣玉冠,端庄典雅,风姿特秀。 他听到那人说:“抱歉,我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 这一句本应充满歉意的话一丝歉意也没有,有的只是适合这个场合的礼仪。 这一句只是为全她应有的礼仪。 这真不像她。 谢青音扫了一眼此刻佛阁里的人,化济安坐在最前面,正前方用了帷幔遮挡,她只觉得好笑,古人当真以为这半透明的帷幔 能挡住,为何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也是,除了她,其他人都不敢直视,怎么会看清楚? 帷幔外坐在上首的是当今太子华晏礼。 太子身后有两把椅子,一把空着,一把温律白已经坦然坐着了。 嘴角轻起,她好像找到自己的位置了。 也不错,按照礼制,她应该坐在再往后一些的位置。 她走过去坐下,再次打量起今夜的佛阁。 太子之下,后宫嫔妃分坐两侧。 谢青音一一看过去,暗自啧了一声,都来了。 也不是,还是有人没来的,初次见面一言不发的元妃、说着还有机会听故事的昭妃、不肯接和羞夫人话的蕊珠夫人、与蕊珠 夫人关系深厚的沈贵仪、爱吃东西的李修仪,还有她印象不错的香嫔和舒婕妤。 都没来。 都是聪明人啊。 但是,她看向那人,视线在那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她竟然来了。 她特意让人通知她别来,她还是来了。 她听到高高在上的那人说:“既然都到了,那就开始吧。” 谢青音环视了这些嫔妃身后的宫婢,充满讽刺地轻嗤了一声,“先皇后之死是市井八卦么,什么人都能听!” “太子殿下!” 她喊了一声,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喊人,而是想叫醒她前面的那个人,她想提醒他,等一下他们要说的已经死掉的那个人,对 于他来说不是一个随便的什么人,而是他的母后! 是他的母亲! “滚出去!”清冷的,没什么语气的,但却是脏话。 上首挥了挥衣袖,苏怀恩便带着一群宫婢悄声退下。 “现在可以说了。” “现在可以说了”谢青音品着这句话,站起身来,走到佛阁中央。 她笑着,“我该从何说起呢?是从三年前元宵节那一晚绛情阁的苟且说起,还是从明明前者有无数种解决方式,先皇后温珏 却选择了最难的一种。” “不知道先说哪个,那我们就都不说。 我们就先说说—死亡吧。 死亡······ 一个人的非正常死亡,无非是自杀,或者他杀。” “谢少卿的意思是,本殿的母后是非正常死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