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窝藏在前者的身后,默默寄居在这个家庭。 其实也无所谓。 是他同意进门的。 不是她总会有别人。 空有美貌,无根浮萍一样的女人更好处理,哪天看得讨厌了,拔走赶走也不废吹灰之力。 不过是多供养两个闲人,章培明赚了那么多钱,又不是养不起。 路意浓贴在墙角,等着章榕会走过,下了楼,才磨蹭到书房旁边。 因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她很害怕章榕会,但是姑父回来,她还是要主动去问好的。 路意浓将书房的房门推开一条缝,正好听见姑父在说话。 “榕会就是这个脾气,这件事肯定是他不对。现在网上都是风言风语说得难听,他背了黑锅,那个狐朋狗友又跑得没影了,自然是心情不好。等这件事过了,我让他给你道歉。嗯?” 路意浓透过门缝,看到姑姑和姑父都坐在会客的长沙发上,路青红肿着眼睛,手里还捏着纸巾,姑父在一旁安慰着。 路青的声音低低,看来很是沮丧:“我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不该在风头上说这些话。只是平日里只有我和意浓在家,有些事无凭无据我也没有机会……” 她抬头看向门口,又停了下来,章培明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路意浓推门进来,礼貌地打了招呼。 “姑父,您回来了。” “今天课上得怎么样?老师还好吗?”章培明对她一直是和颜悦色的。 “老师很好。”她说。 章培明笑着:“那就好,音乐、艺术、历史都是很有用的知识,姑姑培养你也是用心,平日不要顶嘴,要多听她的话。好吗?” “嗯。”她点点头。 章培明没有女儿,看她乖巧很是喜欢,想到程旻的事,语气更加和缓了一些:“我听你姑姑说,你参加了校园广播站,有个兴趣爱好很是不错。晚上兆伯伯来家里吃饭,他女儿兆卉大学读的是播音主持专业,你有什么要请教的,也可以多问问她。” “好。” 衣香鬓影,浮光掠金,路意浓大概没有见过比兆家更体面的家庭。兆太太穿着堪比TVB电视剧里的贵妇,织金绣花的深蓝色立领旗袍配白色的短款皮草,腕间悬着两只通绿的翡翠手镯。 身后她的女儿轻便时尚很多,白色的短款裙外套着咖啡色双面羊绒大衣,波浪卷的长发,身材高挑,长相标致,很有主持人的样子。 众人在沙发上坐下,章培明向路青介绍:“全辉是我的老朋友了,伏欣平日里也很爱热闹,你们可以时常约着出去玩一玩。” 兆太太十分自来熟地牵起路青的手,上下端详着她的脸,满面笑着夸赞道:“章太真漂亮,果然年轻就是皮肤好,站在那儿人就跟画一样。这可是多少钱的医美都比不上的。“ ”我最近还总跟全辉说,自从李太跟先生去了欧洲定居,一直少个牌搭子凑不齐人。章太太不嫌我们年龄大就来跟我们多玩玩?” 路青笑说好的。 兆太太上下看了路青的穿着,笑容更甚:“章太喜欢C牌?这身白色很是衬你。我认识银泰一个很厉害的sales,什么牌子的包都能从全国调,明天有空约出来,咱们一起见见?” 兆太太俨然是社交的一把好手,三两下就将路青安排得明明白白。 兆家女儿一直左顾右盼,似乎在等待什么,她略有不耐这冗长的社交礼仪,开口清脆大方地问道:“叔叔,榕会今天在家吗?怎么没下楼一起聊天?” “今天可是不太巧,”章培明放下手里的茶盏,“他刚刚同我从香港回来,被喊去郁家吃饭了。” 兆卉肉眼可见的一下失落起来。 “你和意浓聊天也是一样的,”章培明笑着,“她比你小4岁,刚刚进了校广播站,马上要上岗了。卉卉有什么经验,也可以多多传授她。” 路意浓被点到名,尴尬地冲着兆卉露出笑脸。兆卉自然不会驳了长辈的面子,闻言就换着坐到路意浓的身边。 车辆通过警卫亭,拐进封闭的长街,青砖作底,古朴庄重的中式建筑群在眼前缓缓展开图卷,亭宇轩榭错落有致地集散于曲池周围,圆月遮于浓云,夜幕下飞檐翘角隐现。 只是这样的冬夜,这样的环境,太安静了。 中年女人望着开来的车,檐下的灯照亮来人的脸,如玉如琢,似梦似幻。 “小姨。”章榕会踏上雪后湿漉漉的青石,向她点头打招呼。 “人抓到没有?”郁锦梅紧了紧外套,凝着眉,“昨天半夜电话直接打到了外公这里,他以为你出了车祸,老人家身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