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
有被旁人三言两语的话冲昏头脑,掂量拿捏着他,像一条滑溜溜的蛇,并没有叫程旻占到特别大的便宜。 直到程旻开始有些恼怒,女人娇喘微微枕在他的大腿上,妩媚笑道:“我是真想坐坐大牛,你开过来给我瞧瞧嘛~姐妹都在旁边,也给她们掌掌眼。” 程旻用手指轻轻刮女人的脸:“等两周。全新捷豹马上到手了,到时候请你第一个坐行不行?” “不行,”女人抓住他的手指,翻身起来,跪在了沙发上,讨巧卖乖地晃他的手,“谁知道过了今天你还认不认帐?万一你明天再跟女朋友和好了,我找不到你要怎么办?“ “坐了大牛我就能认账了?“ “哼,我拍个照片,存个底,好歹有个资本能去你女朋友面前撕一撕吧?” 卡座里旁人都在瞧着热闹,程旻猎艳之心痒得厉害,也知道对方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只能答应下来。 程旻去取车,女人偏要同行,他既打定了主意也没什么可心虚的,搂着姑娘去前台结单。他报了一串手机号码,对方眼尖得一眼望到电脑屏幕上标注着“章**”的名字,账户余额还有六位数,立刻笑吟吟地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一些。 深夜十二点多钟,出租车停在了西鹊山别墅区的外围。女人没有醉到东倒西歪,但是酒精显见得燃爆了她的脑神经,裙子外面裹了羽绒的外套,冬夜的寒风中穿得那么少也不觉得冷。 她的口鼻呼出白茫茫的雾,紧紧地攀着程旻的胳膊,兴奋地拿出手机对着拍个不停。 “原来你真住在这里?我以前路过这儿,可没有进去过。” “今天也不行,爸妈在家都睡了,我悄悄进去把车开出来,你在这等会儿。”他掰开对方的手。 程旻经常出入西鹊山,半夜接送章榕会也都是有的,外围保安混了脸熟,见怪不怪地并没有阻拦他。 他闹醒了门房,理直气壮地进到别墅里面。 上到五楼,章榕会长期不在这里住,故而他的房间也没有上锁,程旻很顺利地在老地方翻到了车钥匙。这下他的心情格外好,洋洋得意地抛接着一路下楼。 一抛一接,再一抛一接,抛出去,车钥匙被他一个手滑扔到了二楼的旋梯的转角,“哐当“一声,砸出不小的动静。 他两步跨下去,蹲下身捡起钥匙,抬起头,就这么跟一楼客厅穿着白色睡裙,紧攥着面包袋的小姑娘对上了眼。 程旻胆大包天,一时片刻也有点慌神,没有说话。 路意浓晚间看完一场电影,躺下要睡时,饿得难受,便下楼从冰箱里拿了面包。 刚刚踏上一楼的楼梯,一个金属物体猛然砸落掉到了眼前的平台上,她吓了一跳,下一秒就看见了程旻。 他深更半夜突然出现在眼前,唇钉在灯下反着光,真是邪性十足。 程旻慢慢回过味来,对着章榕会的后妈以及带过来的便宜表妹,他向来是没什么忌惮的,这会儿更是透过她薄薄的睡裙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起来。 凌晨的别墅,暖气很足,只开了寥寥几盏灯,除了楼上早已入眠的姑姑,一时半会喊不来其他人。路意浓被他的眼神看得害怕恶心,心内怦怦乱跳,她故意沉下脸,捏紧面包袋装作没看他的样子,绕着他往上走。 程旻看着她一步一步上来,开始并没有动作,只是在她到旁边时,突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有事?” 程旻觉得她装模作样可真有意思:“哟,没瞎?那装什么看不见人?没礼貌。” 她反感地打开他的手:“你是不是有病?” 程旻灵活地扭住她的胳膊,反手压在胸前,身形不动声色地缓缓覆压上来,逼着路意浓一路后退,抵到墙边。 他低下头说话,嘴唇几乎碰触到她的耳垂,话音怪调,非常轻佻:“没病。就是挺久没见了,怪想你的。” “程旻哥哥下个月买辆新车,带你去兜风,好不好?……嗯? “ 到这种程度,基本上可以说是骚扰了。 路意浓闻到浓浓的酒味,撇开眼睛,眼里是不可掩饰地厌恶:“这里是章家,你别太过分。” “开不起玩笑?”他笑嘻嘻地拿起手上的车钥匙,逗弄地碰她地眼睛,让她直视自己。 路意浓突然反应过来,冷冰冰地反问他:“你喝了酒,章榕会还让你来拿车?” 程旻后知后觉自己得意忘形,悻悻地松了劲儿:“章榕会的事情,可轮不着你管。小朋友,嘴巴放紧点,别好的不学,去挑拨你姑父的父子关系。 ” 路意浓不想再跟他废话,用力将他往外一推,转身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