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你仔细把事情经过再跟我说一遍。”钱进仔仔细细地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翠儿打着宋挽的名号来给李元景送东西,借此进了书房,将药下在了李元景常用的砚台。 这药不似寻常,无需下在饮食,只用掺一点儿放在任何有气味的液体中,便可自行挥发。幸亏那丫头胆子小,钱进轻微一吓,便交代了药在何处。 好在林风一直守在门外,不受药物影响,刚才已经将砚台中剩下的墨汁倒在一瓷瓶,出门寻解药去了。 林风不知去了多久,李元景这会儿状态很不好。 刚才宋挽进来时,他甚至没敢抬头,便将人打发了出去,这药药性猛烈,自己习武之人,向来身体强健,但此药却好像专门针对于他。 一旦他使用内息调理,便会加速药力在体内的流动,如此,他便只能靠意志克服。 李元景脑子里仔细回想刚才细节,隐隐觉得此药来源怕不简单,尽管他一直在控制自己思考这药物的来源和背后的阴谋,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地闪过宋挽的身影。 特别是那日,宋挽一身红衣出现在门前时抬起头望向他的时候,他从没觉得自己将谁的眼睛看得这么清楚,连其中自己的倒影都看得分明。 屋里空气变得燥热,李元景的里衣都已经湿透,贴在身上,眼里弥漫着水汽,尽管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依旧低着头,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坐姿,暗自忍耐。 只是没一会儿,便有人开了门进来,开门时带进来一阵凉风,让他瞬时间清醒了几分,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训斥,一盆冷水便自头顶浇下来。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静止下来,李元景可能是受了药力影响,硬生生愣了两三秒时间,才反应过来,这府里没人敢如此大胆,除了.. 宋挽刚刚自水榭门口折返,但走到一半想着自己到底是个美女,贸然进去岂不是白羊送入了狼口,便停下来想了这个对策。 她没学过医理,但过往看过不少画本子上都写了此法管用,宋挽干脆极端一点,吩咐钱进去打了这一盆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水,没有被日头晒过,很凉。 宋挽觉得自己想的这法子,绝妙! 李元景这边药力倒是下去了不少,人也清醒了几分,火气却上来了。 “宋!挽!”尽管他这会儿身体没什么力气,但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两个字,倒还是不难。 “殿下,您这会儿感觉可好些。”宋挽站在李元景身边,笑眯眯地,见李元景抬头看她,视线也不回避,直直地望了回去。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是为了你好...... 那眼睛里的幸灾乐祸恨不得写在脸上,人这一生,能有几时,敢如此正当地欺负老板呢? 李元景见不得她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一个伸手,将人捞过来,宋挽没料到他中了药,还有如此力气,一个不慎,跌坐在了他腿上。 李元景这会儿也有了几分精力,便起了兴致要逗逗宋挽,“自然没好,公主主动献身,我怎好拒绝。” 刚才宋挽到下午的那一盆水很有些分量,宋挽不过和李元景挨得近了些,身上也多半湿了,如今她算是自讨苦吃。 如果说刚刚是药力控制让李元景不太清醒,这会儿便是宋挽,湿了的衣衫冰凉,贴在身上,李元景的手却直直下滑,放在了她的腰侧,头低下附在她耳边。 宋挽双手撑在李元景肩膀上,怎么看怎么旖旎。 林风着急地进门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唯(自行)美(脑补)的画面。 吓得他立马关上了门,站在了门外。 关门声大的惊人,差点把门拆下来,李元景和宋挽想不听到都难。 好了,这下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元景也没遇上过这样的场景,手上钳制住宋挽的劲头松下来,任由宋挽推开他蹲进了桌子下面。 真是恨不得这桌下能有个地洞,把她埋了。 李元景到底脸皮更厚点,清了清嗓子,把林风喊了进来。 林风听见李元景的声音,心一横,双眼一闭,两手向前摸索着推开了书房大门,像个盲人似的走到了书桌前,将药放在桌上。 “殿下,此药吃三粒,休息一晚就好。”说完又觉得不对,开口补充道。“若有公主,便不必吃了。” 说完,不等李元景的一声“滚”出口,麻溜地转身,跑的没见了踪影,想来是将平生最好的轻功贡献了出来。 宋挽在桌下听了此话,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将头埋到地底下,做个鸵鸟。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