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刑
的何洲渡身上。 程橙捂脸,“何洲渡听到他被人说是阿弗洛狄忒后真的不会想揍人吗?” 何洲渡一脸自豪的冲场外热情招手,六班男生集体沸腾,宋纯忽然就知道是谁写的了。 看来是一起商量出来的。 “……”程橙生硬改口,“还是他根本不知道阿弗洛狄忒是谁?” 宋纯沉思了片刻,慢悠悠反问:“万一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这么开心呢?” 程橙被说服了:“……你说得很有道理。” 这么浮夸中二且社死的句子,的确很对心理年龄只有十岁的何洲渡的口味。 凌乔陷入了沉默,在一众站在凳子上欢呼鼓掌大叫的男生里独特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刚转来没多久,习惯就好。”程橙以前辈的姿态给凌乔传送经验,“打不过就加入嘛。” 宋纯无奈地说:“你别教坏人家。” 场上的比赛氛围焦灼,几个运动员的差距不大,尤其是带头的三个——何洲渡和二班五班的体委。 “何洲渡加油!甩他们十八条街!” “何洲渡,干他丫的!”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快冲!” 已经跑了一大半,六班男生喊得嘶声力竭,女生们也在奋力鼓掌,嗓门好的女生跟着大喊。 其他班的声音被盖了过去。 何洲渡卯足了劲头往前冲,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紧追不放,暖阳清风,操场上奔跑追逐的少年们成了唯一的风景。 宋纯双手放在膝上,眼珠随何洲渡的位置转动,双手紧张地捏起,校服被她抓出褶皱来。 “何洲渡,加油啊。” 宋纯在心中不断给何洲渡加油,参加比赛的是何洲渡,宋纯仿佛比他还在意,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何洲渡越接近终点 ,宋纯的心脏跳得越快。 离终点只差几步了,何洲渡的冠军算是牢牢握在手里了,六班已经能预见下一刻的结局了,欢呼声更高。 二班体委大概觉得被六班集体挑衅了,憋着一口气忽然加速,二班爆发出一阵欢呼。 六班不服气,有几个人还飙了粗话,宋纯轻声说:“何洲渡他……何洲渡!”宋纯拔高了声音。 二班体委身形莫名一晃,斜着身体朝何洲渡栽过去,何洲渡被他撞上,来不及反应就倒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事故打得师生措手不及,五班体委和其他选手趁势跑过终点,接着又绕回两人旁边搀扶起他们。 “兄弟,你们没事吧?” 二班和六班扎堆跑过去,何洲渡坐在地上,老陈扶着他,何洲渡的赛道在最里面,旁边是野生的绿茵地,他倒在绿茵地里,裸露在外的左小腿磕上石头,血淋淋一片。 何洲渡额头渗汗,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疼,浓冽的清香和其他选手的汗腥混成一团。 “你们二班怎么回事?”有人不满质疑,“是不是故意的?” “你们怎么说话的?”二班被激怒,“没看见我们班的人也倒下去了吗?” “何洲渡,对不住啊。”二班体委白着一张脸,“早上没吃饭。” 何洲渡微抽凉气,双唇轻颤,浓眉拧成川字。 他双手环上受伤的小腿,没有理二班体委的话,宋纯声音发抖:“先去医务室。” 何洲渡生着闷气,“别管我。” 听声音似乎要哭了。 二班的人搀起体委一步一步离开,老陈要扶何洲渡起来,好声好气地说:“咱们先去包扎,剩下的事之后再说。” 何洲渡年轻力壮,他不愿意起来,老陈使再大的劲儿也没办法。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老陈无奈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劝他,何洲渡头埋得更低,谁劝都不听。 “宋纯。”旁边的女生给她使眼色。 所有人都觉得宋纯能劝好他,连老陈也冲她扬下巴示意她再次开口。 “何洲渡……”宋纯顶不住别人的目光,开口想劝他。 然而她只叫了一声名字,何洲渡就闷着声打断她说话:“别管我。” 宋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和何洲渡之间自从春节之后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感,别人不知道这一茬,又有人轻轻推了她一把。 何洲渡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一滴眼泪措不及防坠下,砸在鲜红的伤口上。 他痛得浑身一缩。 那滴泪也坠在了宋纯心上,从眼睛到心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