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宋纯拍了拍肩上落雪,大门紧闭的缝隙有光挤出来,宋元应该正等着她。 鸢尾少年对手呼了呼冷气,白汽顺着空气飘向路灯,宋纯指向身后的家门,腼声询问:“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鸢尾少年微怔,低头盯着摩擦雪地的脚尖,白雪落在他发上,眼睫上,纯洁的白在浓软的黑上融化。 “不用了,我还要快些回家。” 鸢尾少年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毛,眼眸沾上水汽有了模糊的迷茫,他和宋纯又聊了几句,直到手机传来消息提醒。 是他父亲在催促他快点回家。 宋纯对他挥手告别,鸢尾少年握上车把转身,将要走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去。 宋纯还站在原地,见他回头,以为他是有什么事,向他微笑挥手。 雪势有了加大的迹象,两人都快成了雪人,鸢尾少年不自觉握紧车把,温凉的音色隐隐透出愉悦。 “你笑的时候比哭起来好看。” 鸢尾少年说完,跨坐上车离去,身影在落满积雪的街道上越来越小。 何洲渡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把下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窗帘快被他捏出破洞,目光定在宋纯身上。 在他打游戏快赢的时候无缘无故打电话过来害他输了比赛,问她有什么事又不说把电话挂断。 他一个人担心了几小时,宋纯却和别的人玩的不亦乐乎,甚至把人领到自己家门外! 何洲渡气血上涌,唰一下大力合上窗帘。 鸢尾少年消失在街角,宋纯蓦地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是谁?” 身后有脚踏积雪的声音,宋纯听到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笑容顿时消失,转身对上何洲渡阴沉的脸。 宋纯假装没有看到何洲渡,径自走向家门,何洲渡见宋纯无视他,在擦肩时一把拽过宋纯。 宋纯被一股力道拽着后退,何洲渡攥紧她的手腕,压下怒气问:“那个小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隔着厚厚的衣服,宋纯依旧被何洲渡攥得手腕微痛,偏偏仰着头不服气的瞪着他,晃着手臂要挣扎开何洲渡,“放手!” 宋纯的话刺痛了何洲渡,他们两个从小玩到大,向来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宋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他说过重话。 何洲渡迟迟不放手,宋纯甩不掉叶今亭,仰头倔强的和何洲渡对视。 “你谈恋爱了,是吗?”何洲渡果然霸道惯了,瞧瞧他多自私,只准许自己追求别人,不准她和别人离得近,“为什么我不知道?” 宋纯突然想笑,她也确实笑了,向何洲渡露出讥讽的笑。 “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宋纯的声音被埋没在风声中,何洲渡身体微僵,说不出话来。 一滴热泪打灼热烫得何洲渡撒开了手,踩着雪后退两步。 “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谁?” 宋纯忽然就爆发了,把手放在何洲渡胸膛上一把推开,何洲渡不察,被推得措手不倒在雪地,扬起的雪溅了一身,说不上来的狼狈。 宋纯今天实在是奇怪,何洲渡忘了起身,愣愣的问:“你怎么了?” 宋纯汩汩热泪淌下,哭声在寂静的雪夜随风飘逝,却仍然清晰传入对面何洲渡的耳内。 “宋纯……”雪地太滑,何洲渡手心撑在冰冷的地面起身,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是因为我吗?” 宋纯嫌弃此刻在何洲渡面前丢脸的自己,她双手捂住脸,濡湿的羊绒毛手套贴脸感觉并不好受,冰冰凉的湿感仿佛漩涡缠身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等了你一下午,你去哪了?”所有的委屈顷刻宣泄,宋纯嚎啕大哭,如同法庭上的原告,哭诉何洲渡的“罪行”。 何洲渡站在原地,看着宋纯慢慢弯腰屈膝蹲在地上,蜷缩成娇小的一团,白茫茫的天地,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而在宋纯的世界里,似乎此刻只剩下她一个人。 “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去哪了?”宋纯先是带着委屈意味的埋怨,下一秒仰起控诉的脸,悲愤质问,“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像小丑一样被人欣赏了一下午?” 宋纯的脸已经红得透出淡淡紫色,耳朵有了皲裂的痕迹,被水沾湿的眼眸一片雾蒙蒙。 “许……许轲在半路崴了脚不能去滑冰场了,我带她先去了医院,然后送她回家。”何洲渡翻开手机记录一遍遍的来回划,心逐渐沉入谷底,“我以为……我记得我告诉你了,我……” 他送完许珂后恰好遇到朋友,男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