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PU。 反正她是要回翊坤宫的人,说到底也不归尚衣局管,更何况背后有靠山,如今还敢顶嘴,姜尚衣拿她也没有办法。 陈宛七自个走回去,一路绕过莺莺燕燕的小花园,嘴里哼着小曲。 她这般身份跟尚衣局的宫女睡不到一处,姜尚衣让她住得远远的,一推开门,屋子跟柴房差不多大小,打扫得倒是干净,小是小了点,但也比浣衣局的环境好多了,至少屋里头没有霉味,眼下却飘入了一股……煤味。 继尧跟个煤气罐子似的都快炸了,陈宛七立马合上门防止煤气泄漏。 “你怎又来了?” 继尧板着脸坐在床上,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腰都直不起来。 “我不能来?” “这都没你的地儿,坐着不难受吗?” “难受,我难受死了。” 继尧“扑通”一声倒在床上,脚都没地方放,死皮赖脸的不走。 陈宛七瞥见小桌上的一碗打卤面,这会儿还冒着热气,自顾吃了起来。 “阿七啊,我都病入膏肓了,你夫君我要死了,你就只想着吃?” “唔唔,那我可以改嫁了。” 他无声的坐起来,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她的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不用看都知道他是何嘴脸。 陈宛七仍是背对着他,淡定的问道:“我问你,你真把那死太监揍了?” 这事她没提过,彼此都心照不宣,今日把姜尚衣气得半死,有一半原因也是那姓孟的失了势,忍不住有些好奇。 他沉声道:“你说过不提这事,还问这做什么?” 一大碗面啃了个干净,陈宛七放下面碗,满足的转过身,笑盈盈的看着他,“巧哥,你可太棒了!忍不住夸夸你!” 她贴到他身前,实实在在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继尧反而还有些不习惯她这般主动,紧张道:“怎的?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老娘可是有人撑腰的。姜尚衣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活该把自己气死。” “正妹啊,你可真学坏了。” 一双大手不怀好意的往她腰上揉,脸上袒露着坏笑,藏都藏不住。 陈宛七按住他的手,“你又想干嘛?” “给你撑腰啊。” 淦!哪是这么个撑法! 继尧撑着她的腰折腾了一番,干一天活都没这么累,陈宛七瘫在床上,恍然间隐隐又有些不安。 “讲真的,你把人揍成那样,不会惹麻烦吗?” 继尧不屑一顾,“东厂三人里头就属他最没出息,不过是个厨子翻不出花来,若非他不知好赖,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倒是另外两个更为棘手。死了一个姓滕的,剩下的两个窝里斗,姓陈的也不可能给他出气,巴不得对方早死。” “嚯,太监也争宠?” 继尧忽而笑了笑,说着又往她耳根狠咬一口,“先前我对此百般厌恶,如今我倒是有些晓得他们这般活法。” 他的眼中含着贪婪、不满、欲望…… “陈宛七,你要是有别人,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你就非得跟太监比是吧?”她浅踹他一脚,“净身房请便。” “啧,用完又不理人,你舍得?” “闭嘴呐!” “你夸我一句不行吗?你不是要夸我吗?我表现得不好吗?” 陈宛七让他缠得没法了,敷衍道:“你可真他妈的厉害。” 继尧不怀好意的笑道:“阿七也很厉害不是么?” “你还没完了?” “我说正事呢,你这歪脑瓜子想些什么呢?”他轻点了下她的脑袋,“你还记得月港的假银作坊吗?” “记得啊,半夜拉我出去淋雨,回来我还病了呢。” “你就只记得这个?” 陈宛七仔细想了想,鄙夷道:“你还让人给砍了。” …… 继尧叹了个气,将这事同她说了个大概。 陈宛七听完愣了一阵,忽而激动得跳起来,“那这么说,我也算是跟东厂斗法了?” 深更半夜,东厂大院惨叫连连。 陈宛七顶着个黑眼圈踏入尚衣局,姜尚衣却是不在,昨日气成那样,不会是气死了吧? 一打听才晓得,昨夜孟公公刚能下地走路,又让人敲断了手。 陈宛七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让人盯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