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
灯,“上床睡觉。” “我……啊!” 陈宛七突然被他扛到床上扒了鞋子,一瞬间天旋地转,继尧死死压在她身上,漠然质问道:“你什么你?说了明日就明日,多睡一晚会死吗?” 屋里一阵静默,急躁的喘息充斥耳畔,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兵荒马乱。 继尧松开手,侧身躺在外侧背对着她,身后的人动了动。 陈宛七挪到床尾,不想同这人睡在一头,静静的缩在里侧一动不动,极力平复着思绪,手上的神经却隐隐跳动。 她紧紧握住手腕,咬牙忍着疼。 继尧转过身来盯着一双脚,“陈宛七,你还敢用脚对着我?” …… 他碰了下她的脚趾,“你洗脚没?” …… 陈宛七手痛得不行,这人还烦个不停,突然发火嚷道:“没洗!熏洗李!!!” “臭吗?” 继尧抓上她脚踝,竟要扒了她的袜子! “变态!” 陈宛七“噌”的一下弹起来,手敲到床上,瞬间痛得大叫一声,眼泪都要滴下来了。 “怎么了?” 继尧立马坐起身,见她垂着腰紧贴在膝上,抬手拍了拍后背,安抚道:“我看看。” 陈宛七不肯抬头,他没有强行掰开,一手探入她腰侧的缝,摸到她捂紧的地儿,一摸便知手腕肿成了猪蹄。 “谁弄的?” 陈宛七缓着口气,吭了一声:“没……” “怎么弄的?” 她缓缓直起身,方才那一下疼得死去活来,痛劲过后就没那么疼了。 “没弄……旧伤落下的病根,睡一晚就好了。” “疼成这样还怎么睡?” 继尧起身点了盏烛火,从柜子里翻出一瓶药膏坐回床上,挖出膏药在她腕上涂开。 本来已经没那么疼,一按又痛得不行,药膏刚上手时还有些冰凉,过后就转为灼热。 “嘶……” 陈宛七疼得龇牙咧嘴,手腕火辣辣的,忍不住一直往回缩,继尧还揉个不停。 “行了,可以了。很疼……啊!痛啊,你听到没有!” 陈宛七忍不住疼,一掌朝他肩上猛拍了下。 继尧纹丝不动,抬眼轻嘲道:“谁让你爱洗被子,手冻成这样,寒气都浸到骨子里,再不揉开,你这只手日后可就废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歇会!歇会!哇呀……别别别!!!” 继尧足足用了半罐膏药,再用纱布缠住手腕。 陈宛七累得趴在床上,浑身冒着汗,折腾得够呛。 继尧下床烧了个手炉,拿着覆在她手腕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陈宛七困得眼皮都要垂下来了,吭都懒得吭,由他弄去,一闭眼就睡着了。 这膏药好似还有安眠的功效,闻着格外好睡,翌日醒来已是大中午。 陈宛七饿得饥肠辘辘,胡乱抓着桌上的果脯干果往嘴里塞,昨晚只啃了个饼挨到现在,整个人都饿疯了。 阿立来给她送饭,推开门的那一刻,陈宛七好像看到了天使挥舞着翅膀,好人一生平安。 陈宛七猛扒着饭,阿立嘱咐着:“你吃慢点,待会还要喝药的。” “又喝?” 她从碗里抬起头来,一脸懵圈的看着他。 “你看我也没用,大人交代的。”阿立说着还脸红起来。 陈宛七瞄到他不对劲,纳闷问着:“你脸红什么?” 阿立友情提醒道:“你以后,小点声喊。” “喊什么?” “昨晚……喊得全府都听见了。” …… 淦!!! 阿立好心宽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什么呢。不过也没什么,我跟大伙都解释过了。” 陈宛七听他跟打哑谜似的,费解道:“以为什么?” 阿立拙涩道:“以为你俩生孩子呢!” …… 淦啊!!!! 陈宛七瞬间炸红脸,脑花都要烧熟了。 “你咋啦?” “我想死……” “你等等再死,我去给你拿药啊。”阿立是个实在人,她死之前也得把药喝了,这样任务才算完成。 陈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