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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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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里一痛,千万腹稿,却说不出一个字。

不管他如何解释,都改变不了那个铁板钉钉的事实——他曾经确实为了权势,放弃了他的发妻。

他那是太过年少,以为人生漫漫,分开区区几年,待他功成名就,再没有人可以掌控他们命运的时候,他便可以和李昭再续前缘,做一对世人艳羡的夫妻。

可惜,没有人会一直停在原地等他。

他闭眼,压下喉头的酸涩,只道:“我会补偿你的。”

“圣上病了,他病的快死了。”

谢时晏说话间并没有对当今有多敬重,反而十分愉悦。

“太子……太子还小,又格外顽劣,家国之事……他不行的。只是现在藩王虎视眈眈,朝中还有一帮老顽固阻扰……你再等等,我一定会为你翻案的……”

他说着,执起李昭的手,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看向心爱的姑娘,“到时候,你再嫁我一次,好不好?晏此生定不负你。”

李昭觉得今天她今天真醉的彻底,为什么要浪费大好时光在这里听谢时晏讲些不知所谓的话!她应付皇后已经很疲惫了。

她抽出手,避开他的眼眸,“我累了。”

“城门已经落钥,今夜恐怕要叨扰相爷,请安排一间客房供我主仆休憩。”

一番深情剖白,像石子打进了湖水里,没激起半分波澜。谢时晏像一头拳打在了棉花上,喉结上下微动,却什么都没说。

“也是。”

“你今天确实辛苦,好好休息。”

李昭抬脚就走,可她跪的太久,膝盖还肿着,摇摇晃晃,险些一个趔趄到了地上。

谢时晏想扶她,被她激烈地甩开——“别碰我。”

“我自己走。”

她踉踉跄跄向前,再没有看谢时晏一眼。

——————

混混沌沌中,李昭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花团锦簇的皇城,唇红齿白的锦衣少年,在马上冲她笑;一会儿是破败不堪的公主府,甲胄、鲜血;一会儿是灰蒙蒙的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最后沉寂在无边的黑暗中。

冷,她好冷。

她想叫云蕙添些碳,可她用尽全身力气,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万籁俱静,她好像被困在了这具躯壳里,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道饱含怒气的声音——竟和谢时晏有几分相像。

李昭有些不悦,真是阴魂不散,在梦里也要打扰她。

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周围的动静也越发吵闹,还有女子的抽泣声,吵的李昭实在不耐,终于缓缓睁开眼。

“殿下!”

云蕙扑上来,双眼肿成了核桃,“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五天了。”

李昭这才看清,周围不仅有云蕙,还有一个白胡子老者,一个拿着托盘的小童,以及满眼乌青的谢时晏。

她又发病了。

她想说话,却控制不住先咳嗽起来,谢时晏眼疾手快,急忙把温水送到她唇边,用袖子擦滴下来的水珠。

“别急,慢慢喝。”谢时晏声音沙哑,配上憔悴的神色,比李昭还像个病人。

谢时晏没想到,她的身子竟如此之差,简单一个风寒,却像要了她半条命。

府医说她沉疴难愈,只能开些温热的方子慢慢调养。他不明白,离京之前,他的公主明明身体康健,一年都难得请几次太医,怎么……怎么会忽然久病沉疴了呢?

听着府医一件件陈述她的旧疾,他从不知道一个人身上能承受这么多病痛,也不知道每天她每天拖着怎样的身体和他周旋,他的心被一把钝刀残忍地剖开,一下又一下,疼的麻木。

府医给李昭施了针,又把了脉,摸着一把山羊胡子,摇头晃脑道:“脉象已稳,待我开些温里理气的方子,再辅以人参当归,慢慢温养就好。

只是殿下,心病仍需要心药医,您若一直心怀不畅,郁结于心,怕是还会复发。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了。”

他把李昭的脉相,竟比六十老翁的还要微弱,寻常这样的,早就卧病在床不能自理,她竟还像寻常人一样站卧行走,硬生生吊着一口气。

这可不是好事。等这口气散了,人也就油尽枯竭了,到时候,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他如实禀报相爷,谁知却遭受一顿训斥,说他危言耸听,竟敢诅咒公主,差点没被打板子。

无奈,他只得明哲保身。捡些相爷爱听的话讲,凭借最后一点的医者仁心,他隐晦地提醒李昭:“殿下,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您千万要遵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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