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如群帝骖龙翔
舞之势的书法加盟,书画相宜,文赋增色,一下就将古家人比了下去。 不多时,文章便完成了,齐环捧过画左瞧右看,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需要这个吗?” 宿莽从怀里掏出两枚印章递给齐环。 齐环接过印章,端详起来,两枚印章皆为绿玉冻石所刻,首为凤鸟,一枚刻字“水木清华”,一枚刻字“瑶台阆苑”。 “因为是要给江老爷子,就把字章空出来了,这两个,拿来做引首章和压角章吧。” 画师谢过宿莽的慷慨,取“水木清华”做引首,取“瑶台阆苑”做压角,沾上印泥,郑重地盖到了画上。 侍从等他们操作完了,接过画纸,送到江老爷面前。 江老爷看了看画,清雅脱俗,再看看字,铁画银钩,最后细读文章,沈博绝丽,回味无穷,让他忍不住大叹“后生可畏”。 “烦请江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奉上成品的。” 侍从将画作还给齐环继续创作。 “好,那老夫就等着了。” 江老抚须微笑,打心眼里喜爱这几个才华横溢的晚辈。 另一边的古家,个个灰头土脸的,如坐针毡。 古二愤恨地白了五个后生一眼,突然发现齐环没动那杯酒。 “怎么齐姑娘,珍酿在前,竟如此不识趣?莫不是瞧不起江老先生?” 话题又绕回了饮酒问题上。齐环望着手里的清冽酒液,心脏突突直跳,想到画已献上,自己接下来会如何也不重要了,便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喝下酒酿,不料,嘴唇还没碰到杯沿,酒杯就被人一把夺去了。 救场的人是乐怡,夺过美酒,昂起脖子,一饮而尽,陈年佳酿后劲足,酒香在一瞬间涌上脑后,把人弄得晕乎乎。幸而她是酒坊家的女儿,很快缓了过来,扶上腰间的佩剑,环视全场,扫过古家人的时候,目光多了几分狠厉。 “我坏了规矩,按理应当受罚,这样吧,我来给大家舞剑助兴,就当为失礼赔罪了。” 江老爷允下了她的这个赔罪方式。 宝剑出鞘,挑落天边弦月三分清辉。持剑的女子往来如风,闪转腾挪,尽得流风回雪之姿,微云蔽月之态,又见步法盈盈,身形蹁跹,依倚满怀馥郁醉色,剑锋一指,惊得碧涛汹涌,剑尖一挑,迷煞芳华落红。 乐怡的剑舞赢得满座宾朋的赞叹,唯有古家五人在剑光下瑟瑟发抖,生怕剑锋一个不留神会歪到自己的脑袋上。 末了,乐怡轻巧地舞了个剑花,向江老颔首致意后,转身对古家人说。 “晚辈习剑,一为修身,二为庇苍生,绝不伤及无辜,几位又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无须惧怕,况且晚辈方才所舞不过是为了取乐,没什么好担忧的。” 话虽如此,乐怡在刚才的表演中还是加了点小心机,在把剑锋面向古家人的时候,神色格外狠戾。犯了亏心事的人还是忍不住发怵,连听到江老中气十足的声音都要颤抖。 “杏芳闲人,老夫觉着你的这支剑舞有些眼熟,可否告诉我你这绝技师从何方?” “晚生的剑法乃生父所授。” 见时机到了,乐怡也不隐瞒,将双亲的名头公布出来。双亲名头一出来,满座哗然。 江老爷大笑几声笑:“哈,好啊,原来你就是他俩的宝贝千金,我几次到你家做客都没能见到你,不曾想,你今日居然到我这里做客了。说起来,我还算是你双亲的半个媒人啊哈哈哈。” 古二一听乐怡的来头,登时明白了前因后果,他那日在东街厮混,为了撑场面,曾数次贬低乐怡的双亲,言语刻薄,无所不及。 江老爷不关心这背后的恩恩怨怨,抬手一指,指着乐怡座上闲置许久的琴说:“你只展示了你生父教你的,丫头,另一项绝技不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那边乐怡正答应,那头底下的菱歌已对其唇语到: “需要我和音吗?” 乐怡冲菱歌眨眨眼睛,谢过对方的助阵,与此同时,齐环从空间饰品里取出了一支玉笛。 三人相视一笑,不用言语,就敲定了要演奏的曲子,这是她们在上学时敲下来的默契。 晴暖时节,怀抱百花的庭院却响起了梅花清音,古琴缥缈旷远,箜篌畅叙幽情,笛声清脆泠泠,三音相合,宛若天籁,恍如入仙之境,再辨曲乐,乃是以世间至清之音奏世间至清之花,其声其曲,如若空山绝响,万般求索不可得,唯可有缘之人可一饱耳福。 江老爷闭目赏音,以指敲膝。个别宾客窃窃私语,品头论足。 乐怡正奏到动情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