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首次露面

到了球场，褚太尉一行引来了全场的关注。

“是褚太尉！褚太尉居然也来看击鞠。”

“褚公亲至，令我等与有荣焉。”

“没想到竟能见到褚公，今日这趟算是值了。”

众人议论纷纷。

也有人立刻过来见礼。

褚太尉显得很平易近人：“足下不必多礼。我不过是来看看自家孩子罢了。”

“令郎必定能夺得胜利。”那人附和道。

褚太尉但笑不语。

官场上的人多会看眼色，见褚太尉不欲多聊，很快就退下了。

经过开头一阵喧闹，此时他们所处的看台又空了下来。家仆和婢女都立在远处，栏杆前的空地留给夫妻二人。

韩夫人远眺道：“许久没有来过靖恭坊这处了。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呢？感觉有十几年了。”

“呵呵，我听说夫人从前也爱击鞠。”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打遍长安无敌手。不过如今已经生疏了。”

“夫人有空练练，也可以组织一场女子击鞠会。”

韩夫人摇头：“斯人已逝，从前的老队友都各奔东西了，我一个人组织什么呢？”

“不拘老朋友新朋友，只要合得来，都可以叫来一起玩。娱乐罢了，又何必在意输赢。”褚太尉握住她的手，鼓励道。

韩夫人似乎有些心动，道：“我再考虑考虑。”

她将头转回球场方向：“阿荀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巳时开始，还有一会儿呢，不急。”

与此同时，褚归蕖拉着五娘跟随盈竹找到了上次去的休息室，只是门口没有站着刘十三。

“是这里吗？没有看到刘十三啊。”褚归蕖四处张望。

盈竹似乎想起什么，道：“是奴婢忘了，郎君换了队伍，应该不在此处。”

褚归蕖正想问她换了什么队伍，这时门打开了，出来的是谢九郎。

谢九郎询问的目光看向她们几个，主要是看向盈竹。

褚归蕖反应过来，行礼道：“四娘见过谢将军。”

五娘也连忙行礼。

谢九郎恍然大悟：“原来是褚家的小娘子。你们是来找阿荀的吧？可是不认得路？我带你们去。”

“多谢谢将军。”

谢九郎很热心地带着他们走到二楼，然后看到了熟悉的一身黑衣的刘十三。

“就是这了。刘十三，我把你们将军家的小娘子送过来了，记得好好招待。”他朝刘十三喊道。

这一喊估计所有人都听到了。门立即被打开，一身青色圆领袍的褚归荀大步走过来。

他先是看了眼未戴幕篱的两个少女，然后对谢九郎道：“人我领走了，多谢。谢将军回去加紧练兵吧。”

谢九郎回他道：“阿荀，你可得让着点舅舅啊，哦，还有你崔家小舅舅，算起来我们还有阿喻都算是你的长辈，输了大家都不好看，像上回那样平局就很好。”

“平局不平局可不是谢将军说了算的。”

含着轻笑的声音从褚归荀背后传来。随着那人的走近，一张昳丽的脸露出来。褚归蕖认得他，花亦安。

谢九郎看见他顿觉难受：“花舍人，你什么运气，我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兵居然便宜你了。”

“呵呵。”花亦安微笑，细长而上挑的眼尾显出一丝狡黠。

褚归荀道：“谢小舅，今日我可不会让你，我会拼尽全力。”

“啊。”谢九郎哀叹一声，“是因为太尉来了吧。时也命也，我谢峻的一世英名啊。”

他摆摆手道：“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还有一点时间，和白瑛小崔商量一下，回见。”

几人挥手作别。

褚归蕖抓到机会问褚归荀：“阿，叔父，你怎么换队伍了？”

“这个啊……你还记得上回卢右丞请客的事吗？虽然咱们没去。他们几个去的都喝多了，说要给下次比赛来点新花样，然后有人提议用抽签的方式换下两边的队员，居然所有人都同意了。

“两个队长抽的签。我和萧十六被换到花舍人这队，阿澜和白三换去了谢九郎那队。”

褚归蕖默默比对了一下：“似乎谢将军那队损失更大一些。”

褚归荀摇头：“阿澜和白三实力都不错。反观萧十六……”

“萧郎中也有他的过人之处。”花亦安道。

“你是队长，随你安排吧。”褚归荀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