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木亦的老板是女的。” “好吧。”陆冰璇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后又幸灾乐祸般地笑了笑,“这次你跃过世宁接了木亦的大单子,孙宁估计都气死了吧。” 江亦清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懒得理他们。” “虽然你之前确实很酷,不过下个月合约才到期,也不能完全撕破脸。”陆冰璇劝说道。 “我明白。我自由度高,孙宁就算再怎么不满,也拿我没办法。”江亦清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就算要闹起来,我也不是什么底牌都没有,最差的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只是一想到下个月还要跟他们谈,就烦。” 吃完饭,陆冰璇带着江亦清去见合作方的负责人。 江亦清与这个合作方合作过几次,整个过程都比较愉快,加之对方也是爽快的人,因此没有耗费太长的时间,就敲定了合作事宜。 不过在聊天中,对方有意无意地提起江亦清与世宁文化的事情,江亦清没有透露太多细节,只是笑着含糊带过,对外保持一副“到期不续”的和平现状。 结束商谈从公司出来时,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多,陆冰璇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江亦清看着时间不早不晚的时间,想了想,最后扫了辆单车,准备去看望一下外婆。 老人家退休之后闲不下来,请人改装了一辆拉货的三轮车,装上铁板和架子,每天骑着小三轮,到家附近的各个地方卖她独家配方的糯米饭,还收获了不少忠实顾客。 按照以往的时间,她此时应该会在北茗大学的后门。 几近傍晚,天气并不炎热,清风徐徐,江亦清在林荫路上,慢悠悠地骑着车,两侧玉兰树不断后退着,留下一团团绿色的残影,空气中弥漫着干净的清香。 学校的后门停满了许多辆小吃车,明黄色的板子上,用亮眼的红字写着自己售卖的小吃。 煎得金灿灿的蛋、淀粉肠表面那层浅褐色焦脆层、刷满了甜辣酱的烧烤,亦或是一碗加满了芋圆脆波波珍珠等等小料的清凉冰粉…… 远远的,江亦清看见一面画着斑点小狗的彩色小旗,那就是秀琴的摊位。 听秀琴说,那面彩旗上的斑点小狗是她的一位忠实顾客专门为她画的,说是只要看见这只小狗,就可以第一时间过来买糯米饭。 此时还没到饭点,学生们也没下课,因此人不算很多,不少摊位前只三三两两地站着几个学生。 秀琴的小三轮前也站着一个学生,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身形高挑,低垂着头,帽檐遮住了线条分明的侧脸,看不清表情,一只手臂悬在半空,绑着白色的绷带。 江亦清忍不住想:好眼熟。 等再近一些,她可以确定,那就是萧落。 这么巧? 周遭有些吵闹,学生们来来往往,一时之间秀琴和萧落都没有注意她。 江亦清停好单车,悄悄地绕到了一处视野的死角处。 秀琴显然和萧落很熟络,她一边动作娴熟地盛糯米饭,撒油条碎,浇肉汤,一边笑着聊天。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 萧落的脸上不再是先前那般淡淡的冷漠和疏离,他浅浅地笑着,露出一刻虎牙,看起来又乖又礼貌,“待会儿要去工作室忙,就早点过来吃饭。” “哎呀,都受伤了还要忙,真的是太辛苦了。”秀琴心疼地看着萧落,又挖了一大勺糯米饭,“我看你又瘦了不少,来,我给你多盛点饭,多加点肉汤,让你吃饱饱的。” “谢谢阿婆。”萧落笑着接过沉甸甸的袋子,“真香,肯定很好吃。” “你喜欢就行,不够再来哈。” 秀琴笑着对萧落说,这时,她看见不远处的江亦清,开心地招了招手。 江亦清走过来,喊了一声:“外婆。” “哎呀,你怎么过来啦?” 江亦清帮秀琴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回答说:“过来看看你。” “来来来,喝饮料,喝饮料。”秀琴从泡沫箱里拿出两杯自己泡的果茶,分给了江亦清和萧落。 随后,她想起什么似的,拉着江亦清的手,压低声音急忙问:“我听隔壁的小王说,你和你老板吵起来了?还被打了?痛不痛?去看医生了没有?怎么不跟我说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江亦清有些懵,她茫然地眨眨眼,余光瞥见萧落沉着脸站在一旁,感觉有道带着些许怒意的视线落在身上。 “没有,你别听他乱说。”江亦清掀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那就好,那就好。”秀琴还想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