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南北对进
遗址),渤州这边兵力稀少,且多为临时征集起来的,战斗力参差不齐。 “杀贼啊!”婆闰穿着新姐夫赏赐的宝甲,大吼道。 别看他在面对夏军的时候连战连败,跟灰孙子一样,但打渤海国的臭鱼烂虾,还是很有信心的。 嗯,以前跟着旧姐夫阿保机就屡战屡胜,如今在新姐夫手底下为将,更是神勇。 说话之间,队伍里的黑水靺鞨兵纷纷下马,拿出各种步战武器,一往无前地冲了过去。 “草!”述律婆闰气得大骂:“不会骑马冲吗?合着你们是骑马步兵对吧?老子最恨骑马步兵,也……最爱骑马步兵。” “梅录,冲吧?”部落心腹们跃跃欲试,纷纷建议。 “不要叫我梅录,我是落雁军都游奕使。”述律婆闰咳嗽了一下,随后脸色肃然,问道:“丘虞候,冲?” “冲!”丘增祥抽出了一柄铁锏,斩钉截铁地说道。 无需过多讲解战术,两千回鹘骑兵整队完毕之后,便使出了他们的拿手好戏,迂回到渤海人侧翼,骑弓劲发,失落如雨。 而在正面,两千黑水靺鞨士卒勐冲勐打,浑然不顾己身,一副与汝偕亡的架势,打得渤海人步步后退,苦不堪言。 他们很是诧异。黑水靺鞨什么时候这般神勇了——即便渤海衰弱了,已经控制不住黑水五部,但他们心理优势仍在,总觉得这些野人不该这么能打。 但打仗么,有时候拼的就是一股子士气。 黑水靺鞨已编入落雁军,以中原之法操练、整顿,组织度大大增强,又领了不少精良的甲具、器械,还能吃饱饭,有赏赐拿,这战斗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渤海前阵被直接打凹了下去,后阵犹豫不决,不知道该顶上去还是撒丫子跑路。就在这时,回鹘骑兵从两翼包抄而至,送来了铺天盖地的箭失。 只此一下,就将他们的士气直接清零。 渤海人当场大溃,试图往后方的营垒内撤去。回鹘骑兵抽出铁骨朵、马刀、狼牙棒追蹑而至,冲破了敌人的阻截,杀入了营门之内,呼喝连连,勇不可当。 正面的黑水靺鞨士卒见状,士气更增三分,鼓噪而进,追着渤海人的屁股大砍打杀,哈哈大笑,畅快得难以附加。 “别让他们烧船!”冲进营内的丘增祥眼尖,瞅到有渤海人在码头边堆积薪柴,还有人正在砍渡船的缆绳,大急,连连发箭,射杀两人。 百余骑呼啸而至,铁骨朵砸得渤海人脑瓜稀烂,终于保下了码头及渡船。 “随我过河!”看见已经有不少渤海人划着渡船逃往河对岸了,丘增祥翻身下马,匆匆跃入船舱。 婆闰第二个冲进去。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解着缆绳,同时有些惊叹:婆闰梅录怎么如此神勇了? 之前被铁骑军李绍荣生擒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才过了多久,就这么勐了?到底是他真的敢拼命了,还是渤海人弱鸡好打? 缆绳很快解开了,一名又一名军士冲入船舱。 “划船!”丘增祥站在船头,手持一张步弓,左右施射。 忽汗河还算平静,丘增祥也确实有几分准头,箭失破空而去,正在前方拼命划船逃命的贼人应弦而倒,惨叫之声不断。 在他们后方,一艘又一艘渡船进入河中央。所有人都精神亢奋,大呼小叫。 “彭!”渡船撞上了松软的泥土河岸。 丘增祥一跃而下,拿着铁锏,带人直冲而上,撵着渤海人的屁股一路疾进。 “彭!彭!”越来越多的渡船靠岸,还有人将马匹也带过来了。 丘增祥找了一匹,翻身而上。数了数身边的人,大概数十骑的样子,道:“贼兵多失陷在左岸,渤州空虚,给老子冲,占了那座鸟城。” “占了鸟城!”回鹘骑士轻巧地控驭着马匹,跟在他身后,向东冲去。 渤州城离河岸不远,只有数里地,须臾便至。而渤州贼兵的主力确实也多数集中在西岸,差不多被一锅端了。 很显然,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招数不好使,如今他们要付出代价了。 数十骑撵着贼兵的屁股,一路冲到城外。 渤州西门大开,数百兵乱哄哄地冲了出来,试图接应己方溃兵。 看他们的装束,多数无甲,器械也五花八门。行军的时候,队伍拉得很散,歪歪扭扭,不成模样。 哈哈,果然是熟悉的渤海兵。而且,比起几年前似乎还大大不如。 丘增祥又换上了骑弓。 老规矩,数十骑微微散开,羽箭飞出,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