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白兕王
地上拔下狗尾巴草,在嘴里叼着。 “你的意思是设置好阵法,用狼骑引诱白兕入谷”宁越猜测到整个人计划的大概,摸索着胡须,眯着眼似乎也在考虑。 “不错” “你需要多少时间去布置阵法” “三天” “保险起见,我给你五天,期间我会与你一同前去布阵”宁越跃跃欲试,觉得此事成功几率很大,看向鱼老叟道:“丹药草药什么的,抓紧时间分发下去,让麾下的将士提升实力,速度要快” “嗯” 众人商议结束,宁越和即墨工连屁股都没有坐热,直接向葫芦谷内走去,期间看着即墨工布置阵法,宁越也是请教一二,即墨工倒也不避讳,但凡布置的阵法一并交给宁越。 此次所用阵法分为五种:迷阵、困阵、毒阵、幻阵和最后的杀阵。若是不能降伏这些白兕自然也不能放任他们离开,杀了他们是唯一的办法。 宁越运用精神力不断刻画眼前的困阵,经过好几次的尝试,这才勉强堪堪维持阵法的运转,即墨工扫了一眼,自然能够看出宁越刻画的问题,衣袖一挥,阵法的法印变得稳固,不在像先前那般飘渺不定。 “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虽然算不上天才,但比之同龄人强上不少,加把力,应该能有所成”即墨工神色平淡,实话实说,并未显得太过激动和鄙夷,似乎是因为恐惧说话交流,每次说话都是弱弱的,没有什么底气。 “即墨工!你为什么来到军营,你是贵族,天生就高人一等,难不成也是犯了错被发配到这里吗?”宁越的问题很犀利,像是直戳进即墨工的内心。 这让即墨工的身子停顿了下来,手中刻画的阵法也是出现了差错,直接崩坏溃散,化为漫地的碎片和光芒。 “我从来不认为贵族就高人一等”即墨工的声音冰冷、颤抖、无助、但眼神十分坚毅,回过头盯着宁越,像是在宣誓。 这个家伙头顶像是顶上了一层阴霾,原本糯糯的声音变得坚毅起来,宁越眯着眼,随后坐在地上,拿出几碟子小菜,在配上两葫芦酒,对着即墨工招呼道:“你有故事,我有酒” 即墨工看着宁越,伸手接过宁越扔来的酒葫芦,犹豫良久,喃喃自语道:“我娘说喝酒不好,伤身体” “酒这种东西是消愁的好东西,勾栏酒肆里不是常说一句歌词嘛?什么举杯消愁愁更愁。虽然我不知道里面的意思,但肯定和酒有关,莫要见怪啊”宁越一副没心肝的姿态,摘下酒葫芦喝上一口,小腹瞬间火辣辣的,在吐出一口浊气,好不舒畅。 “咕噜.....咳咳”即墨工被说动了,举起酒杯就往自己嘴中灌上,刚刚入喉,一股辛辣传来,引得即墨工连连咳嗽,面色也涨红了起来,张口吐出酒水,撒了一地。低着头,鬓角的头发遮盖住了他的眼角,即墨工声如细雨道:“我娘死了” 宁越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即墨工看着天空中零零碎碎的星星,悲从中来:“我娘是府中的丫鬟,被那个男人临幸之后,便是生下了我,主母待我极其苛刻,日常的修炼资源供应不说,时长还要挨打,遭受下人的白眼。我娘为了供我学习,日夜操劳殚精竭虑,终归是在三年前病死了,自此我的日子更加举步维艰,我甚至想在我娘临死前将自己的名字改成母姓,这个即墨的姓氏实在是太肮胀了” “然而呢?” “母亲给了我一巴掌,说这是她用命换来的姓氏,有了这个姓氏,我就是贵族,日后的升迁之路要比平民轻松许多”即墨工说到这,整个人都低沉了不少,开口道:“这个该死的姓氏,就是武明烂在根子里的蛀虫”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想法的”宁越看着不停往自己嘴中灌酒的即墨工也没有阻拦,成年人的世界从来没有容易一说,也许只有喝醉了,才能得到暂时的放松。 “前路茫茫,天地万物,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需要的就是机会,但前提是我们要准备”宁越直接躺在了地面上,四肢伸展开来,仰望着上空中的星星,就是在欣赏盛世的名画。 “也许吧……” 即墨工地声音细微,宁越抬头探查,这小子才喝了一口都不到,就醉了,这酒量以后怕是要和小孩坐一桌了。 “嗖嗖嗖”青白两条小色从宁越手腕中滑落下来,两双蛇瞳孔盯着白山的山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们,两条小蛇也没有轻举妄动,山岭中的兽吼不时传出,让两条小蛇颇为畏惧。 五日后。 柳大年骑着一头二品夔狼,手中持着蛇矛在白兕生活的沼泽地游走。 柳大年的这头夔狼,身子如正常大小的斑驳猛虎,头顶着的独角纹理更为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