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认知的世界
一愧疚、悔恨、疑惑、害怕…… 寒冷的风无缝不钻,月光透过山崖的夹缝照了下来,能清楚的看到两三米内的人的表情,叶珩安双眉紧皱,稚嫩的脸上是万马奔腾的忧愁。 时间随着江水流逝冲刷着人们心里的不安,终于叶珩安开了口。 早在30年前国家就分裂成了四个部分,水火不容的西烈军和北奇军,位列中间的中合会以及从东以南被称为盛财域的散派地区。一开始只是国家两只主力军为资源分配之类的事小吵小闹,后来边缘国索契特联斯为了□□从中获利,多次挑唆两只军队内战,战争财一旦尝到甜头就是无休无止,为了调和双边关系,中合会也应运而生,他们深知战争对人才、科技、文化等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特与双方签订对盛财域的相关保护协议,全面封锁外部战争的消息,努力维持着南边那片净土的正常生活。 为了相互制约,中合会人数最少,却守护着全国最大的科学院和核基地,相当于掌握了最先进的信息、技术和武器,西烈军脚下是丰富的石油和矿产资源,数量之庞大难以估量,而北奇军则提供全国90%的海产物,所在地多年前作为与他国贸易往来的经济主要枢纽,曾享有盛世繁华。 西烈军的前身是百余年前战乱存活下来的逃散份子,后受国家恩泽招安为西凉军,虽然后来抵御外敌履历战功,却依旧有不少叛徒逃逸等不公平的言语,其首将姜白成将军年少时举家殉国,幸得中和会老会长陈佑所救,才保住了家族的唯一命根。他十二岁参军打仗,二十余岁便成了雄霸一方的将军,改西凉军为西烈军,那时北奇西烈联合作战所向披靡,国家享受了数十载的安宁,科技快速发展,人口也逐渐回转,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同样是军功卓卓,北奇到哪都是受人敬仰,而西烈吃穿用度均被苛扣不说,总被说成北奇的尾巴狗,所有成就都是别人吃剩施舍的。 所以,西烈军是穷怕了的,心里诸多不服,不时为物资、枪支弹药的分配与北奇起冲突,但也都是皮外伤,就算有大一点的流血事件,也会看在陈佑老会长的面上大事化了。只是长此以往,两支军队还是难免心生嫌隙,表面和心不和是三方早就心知肚明的,所以三十年前老会长早有预料,成立了中合会,勉强维系着这一击即破的关系。 本来前些年一直相安无事,姜白成将军却在前年突然病重离世,其长子姜翕皓继位,不断与索契特联斯密切往来,扬言要洗刷百年的屈辱之耻,多次犯进北奇军,以至于闹到现在不可开交的地步。 同时,短短数月,多地出现狂牙伤人事件,老会长为调查此事深入狂牙腹地,他认为人吃人事件在历史上屡见不鲜,但是都是长期战乱导致百姓民不聊生、食不果腹的人性扭曲,而狂牙的出现极为异常,两军虽然时有争斗,但是从未出现过让百姓缺食少衣的现象。那些狂牙反倒是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只保留了少部分人的思维,更多时候只会毫无意识的攻击、啃食人类,初步怀疑是药物或者病毒所致。 可是研究结果还未出来老会长突然同狂牙一般经常暴力、狂躁,他自知自己无可救药,在具有意识的那个晚上上吊自杀了。现在新会长刚继任不到一年时间,继承老会长遗志在双方之间周旋,但是老一辈的情分算是尽了,双方若不是忌惮中合会的先进科技,怕不是早已撕破脸。 在场的人听着叶珩安的描述仿佛天方夜谭,自己深陷其中的现实却似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裴乔一缕缕思绪,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乘务长不怀好意的?” “从西烈军易主后,时局动荡,防止不可控因素增多,三方两个月前明确签订减少盛财域的通行车次,由三天一趟改为半月一趟,之前列车所到之处均由中合会管辖,乘客所到之处也是一片安宁,并未察觉什么异样。”叶珩安抱着小女孩的手臂有些酸麻,他轻轻换了一下手,每说一句话白色的气体就随着唇部奔涌而出。 他继续说道:“最近听传西烈军想获取更多科技人才加强自己的武装力量,于是从盛财域偷运人才,但是他们没有实际的信息实权,只能盲选,对于那些挑剩下的人在知道真相后自然是不会再放回去的,索性送到邑塞喂狂牙。而我正是半月前跟随列车到盛财域的,按时间计算这是半月以来唯一一趟通往玉关的车辆,而那乘务员却说他一星期前来过这,所以想来他必是西烈军的人。” 裴乔一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去盛财域?还有我们这些年看到的国事新闻难道是假的?前段时间不还说国王接见他国国王,发展双边贸易往来,难道这也是假的?” “战争里的人谁不向往盛财域?若不是来去有诸多限制,那里怕是早就挤满了我这般逃避战争的人。至于国王……早在30年前就没有任何实权了,不过是摆在大家面前让所有谎言更加圆满的一个角色罢了,说白了,信息时代你以为你看到了全部真相,其实不过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