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
了她没有说话,只是掀开锦被转身就要走。 卫明月见他如此着急就去拉他的衣袖,却被他惊慌的躲开。 “楚尧,我没有,我没有做什么……”一颗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丝丝缕缕抽带出些血来,卫明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要解释却没有开口的机会人就早已离开。 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院落,就再无其他,只偶有一袭凉风吹过,吹起几片残败的落叶。 卫明月感受到凉意也清醒了几分。 他刚才在抗拒她,为什么,她握住他的手也不过是想安抚他,他怎么就会这样生气! …… 楚尧出了瑶光殿就直接顺着宫道往西直门走去。 宫道上是晚间落了的积雪,白茫茫地一片,寒风呼啸而过,让他冷静下来几分,只是脑海中的梦境却越发清晰。 他怎么能做那样的梦…… 他这般行径又与那些浪荡之人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亵渎之人还是她,她明明该是天上的月亮,不该被弄脏一分一毫。 楚尧惨淡一笑,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做出这般可耻之事。 幸好,只是个梦,未曾真的伤害到她。她也不会知道他变得这般无耻卑劣。 这条走过无数遍的宫道此时此刻却是显得如此之长,只觉得走了许久却也看不到头。 直到走到心中撑着的那口气就快落下之时,终于看到了西直门。 龄官儿守在马车前,刚好见了楚尧出来,便赶紧迎了上去,却见他魂不守舍,披风也没穿冻得满身寒气。 “公子是要提前回去吗?” “嗯” 声音比风雪还要更冷上几分,楚尧不再说话,一头扎进马车,龄官儿看他有些恍惚,神色不似以往,没敢多问,驾上马车就回了楚府。 回了府,楚尧便将自己关进梧桐小院,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梧桐小院之中显得尤为安静,楚尧却是站在院前吹了一日的寒风。 从午后站到日薄西山,穿在身上的袍子已经冻得生冷发硬,眉梢眼睫之上结起了一层冰晶。 …… “噔噔噔……” 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尧拂去眉眼上的白霜,见了院门“嘎吱”一声响被推开。 程若兰带了一众丫鬟小厮抱了几捆画卷踏了进来,一群人热热闹闹刚一进门,就见楚尧沉默的站在院里。 “阿尧,怎的大冬天的站在院子里,若是这冬日里落了寒疾怎么办,怎么这么大了反倒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程若兰赶紧走上前来,只是看他浑身寒气,便知道是站了许久。 “没事的,阿娘,只是刚才心情有些烦躁,出来站了一会儿,不会生病的。” 后面的丫鬟小厮们赶紧进了屋把屋里烧暖了,又在院子里挂上灯笼,贴上对联,才给这梧桐小院也添上几分热闹的气息。 楚尧随程若兰进了屋便有了几分暖意,却也没有心情说话,只是在程若兰开口之时才会答上几句。 “阿尧,今日怎么没有等上怀玉,就先回来了?” “我…我今日有些烦闷,便先回来了,过几日再向表兄赔罪。”楚尧想了一下才说道。 “傻孩子,怀玉怎么会计较这些,只是你有什么烦心事儿切勿一个人憋在心里。”程若兰心中担忧,这孩子自小乖巧懂事,规矩守礼,却也是这样太过规矩,才让她担心。 这孩子自小心中受了什么委屈也未曾抱怨,楚赋那老头子更是性子死板,严厉至极。 “阿尧,我听怀玉说明月公主今日让你去了瑶光殿,可是公主又为难你了?” 听到那个名字,楚尧的脸色更是煞地一下就冷若冰霜,眸光更是暗淡了几分,半晌才说道:“阿娘,她没有为难我。” 程若兰见他不愿说,也不再为难他,看了看身后小厮手里抱着画卷,思量了一会儿想了想今儿过来的另一个事儿,还是开了口:“阿尧,你已是到了该定亲的时候了,这些是咱们上京城里适龄的世家女子画像,你看看若是有中意的,阿娘可以为你去提亲。” 楚尧淡淡瞥了一眼这一摞卷轴,却是连翻开看看的心思都没有,垂了眼淡道:“阿娘,我暂时还不想议亲。” “可是没有合心的女子,阿娘倒是觉得姚家的姚秀姑娘不错,生得秀美,性子柔顺……”程若兰接着问道。 “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意,还请阿娘不要唐突了姚家姑娘,到时候误了姚家姑娘的终身大事可就不好了。”楚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