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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神坎·与虎谋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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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十一娘接过玉牌,反复看了几遍,眼圈便红了,“这,的确是家母的玉牌,当年她是这里的雅人,一边弹唱卖艺,一边将我养大。母亲下葬时,我找这牌子许久未曾得见,为何会在您这儿?”

花灼看她目光惊异,紧忙解释:“并非你想的那般,我不是你母亲的情郎。这牌子是亡兄旧物,我遵其遗愿,来此物归原主。”

“只可惜。”十一娘轻轻拭泪,“有情人终未能再会。不过,我们这些烟花之地的女子,从不敢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便能如母亲这般,有一个不嫌她身份,尊她、爱她,时常来陪她说说话的情郎,已是此生至幸了。”

咏夜抓住了一个重点。

“你是说,他兄长常来须尽欢找你母亲?”

“是啊,玉牌是我们私密的信物,一人只一个,给最钟情的客人。母亲这么多年只与一男子分外交心,时常饮酒弹琴,彻夜畅谈。而这牌子恰交予您手中,想必那男子定是您兄长无疑了。”

咏夜又抓住了一个重点。

“所以,他们饮酒畅谈之时,你也在?”

十一娘掩面一笑:“仙者呀是当真未去过妓馆吧,纵然是雅人,与情郎相见,又怎会让我一个小丫头待在屋里。客人来了,我都要出去玩的。不过您兄长倒是回回给我带糖果吃食呢。”

花灼一直安静听着,不动声色,此时竟然轻佻一句:“她呀,白纸一张,可不是觉得,雅人就是唱歌喝酒,坦坦荡荡闲聊天。”

咏夜瞪了他一眼,又忽觉突兀,转念一想便接上了这个话茬。

“你心思怎么那么脏呢?这楼中宾客无数,那总归肯定有人坦坦荡荡聊天唱歌的,你说是不是?”她满脸不服,非要同人家求证。

十一娘似乎也觉有趣,也是真怕这二位吵起来,忙不迭道:“是是是,自然是有坦坦荡荡聊天的,就比如说,家母的情郎,这位的兄长,听母亲说,他俩便时常坐在一起,聊些过往年月的故事。他尤其爱听母亲作雅人前的事,说若能早些遇见母亲该多好,也不必有情人只能妓馆相会。”

在这段郎情妾意却被身份与造化捉弄,凄美的父母爱情中,咏夜硬是只听出一件事。

“你母亲最开始,不是须尽欢的?”

“谁也不是天生的烟花女子啊。据说母亲当年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卖身到这里,做了雅人。后面手头宽裕些了,又收养了我。”

咏夜不解,那你又为何偏生要作烟花女子呢?

但瞧十一娘的神色,委实悲痛难当,恐一问便又是一桩伤心事。咏夜自己,不解归不解,然旁人的身家故事,她实则并不在意,倒也无需非知道不可。

十一娘又拭了一回泪,整了整仪态,又问:“二位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既是有情人的遗念,我自是知无不言的。”

花灼沉吟片刻,仿佛很是遗憾:“我来此,一是完成兄长之托,归还玉牌,二来,兄长死后,我为他立碑、作生平,所以想问一问兄长与桓娥的故事,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曾一起做了什么,将兄长的往日情缘录于籍簿,以补全其一生故事。现在看来是难成了。”

十一娘也叹:“我也恨不得多知道些,可惜当时年岁太小,母亲也从不同我讲生意上的事,恐难全您所求。但我已将所知的,系数说出,或多或少,希望能帮上些忙。”

花灼复又道谢。

咏夜在一旁,表情极其配合,遗憾无比,几乎扼腕叹息。心中极其惊叹,叹狐狸果真是狐狸,满嘴胡诌,戏却演得极好,若不是早已知情,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这三位,又各自心怀鬼胎地唏嘘了一阵子,等情绪过了,十一娘忽然发问。

“对了,方才忘了询问,我瞧二位同进同出,格外默契,难道是……”

“对,我们是朋友。”咏夜此话接得特别快,特别自然,特别理直气壮,“也是同僚。”

“啊,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也是有情人呢。”十一娘何许人也,男女情爱的弯弯绕绕她一打眼便能看到底,表面应和着,心里头岂会信。在这方面,咏夜无论如何斗不过她的。

眼见着话题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滑去,咏夜当机立断,一个悬崖勒马,朝十一娘抱拳道:“今日叨扰十一娘了,我们想问的都问完了,天色将晚……”

“这算什么天色将晚啊。”十一娘笑吟吟,“万万莫走,我知道您二位是为着什么来的,可旁人不知啊。若是今夜,堂堂欢魁娘子的尽欢之客,子时还未到便走了,外头多少双眼睛盯着,明日可要笑话死我,说我技不配位,让恩客意兴寥寥。”

咏夜一条腿都准备站起来了,听了这话又硬生生给自己按回了椅子上。

十一娘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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