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神坎·抓破美人脸
花灼觉得,这话,答了与没答一样。 “那请问归墟主,你与我是什么关系?” “也是相熟。” “那你与阿夜呢?” “自然还是相熟。” “那与黑帝他老人家的小舅子的二女儿的四姨妈呢?” 对面顿了顿,花灼以为他是终于懂了。 然悬檀思忖再三,笃定到:“黑帝的小舅子是北海的宣明战神,宣明战神只有三个儿子,他没有二女儿。” 花灼没接话,他喝了一口酒,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醉了。 他还以为,这棵万年老铁树,莫不是也遇见了什么情场事,默默然开窍而不自知。还妄想从他酒后所言中,猜一猜究竟是何方神圣,让老铁树开了花。 现如今,他觉得悬檀可能纯粹是,最近归墟无事,闲的,闲到开始胡思乱想了。你看他今晚说的,都是什么话。 而归墟主本人,并不觉得自己所言所问,有什么问题,他是真的,心里疑惑什么便问什么。 倒是花灼这狐狸,明明心悦咏夜,却在此地踟蹰。 他不太懂得狐狸的算盘子,他只是困惑。 “你们九尾狐,狐中翘楚,不是都很擅长……”他接着酒劲,措了一个很激进的辞,“很擅长谈情说爱吗?你又可算是,这辈九尾狐中首屈一指的。” “九尾狐怎么了?”花灼撇撇嘴,“谁说九尾狐就非要讨人喜欢了。” 悬檀大为不解,他想狐狸应是喝多了。 这一夜,他们二人虽然谁也未能读懂谁,可有一段话,悬檀却印象很深,也没来由地记了很久。 自己当时问了些什么,已经不清楚了。 唯还记得,花灼当时端着酒盏看月亮,盏中已是空了。 他似乎是在回答,又好像是在自语。 他说:“既爱上了一个刺客,便不可让她因我而断刃。就好比……就好比这天上的月亮,你既贪图她的辉光,便要受着她清冷。” “月亮?”悬檀说,“月亮是摘不下来的,即便是神仙也不成。” “掬水月在手。”花灼将空盏子伸到他眼前,“她只分我这一捧,我就知足极了。” “掬水月在手。”悬檀逐字念了一遍,“可你放下手,便没有了。” “我为什么要放下手?” 这问题问的,当真幼稚。花灼可是真醉了。 悬檀便解释:“你还需做旁的事,不可能一直捧着。” “哼。”花灼眯起眼笑,他的眼睛弯弯的,睁开时又明亮如星。 “可喜欢这东西,就是得一直捧着啊。” 悬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