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爷孙
江湖中人,不用太讲究仪式,不过有一点你记住,不能用我教你的剑术去做不仁不义之事。” 周熠脆生生答道:“师傅,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做坏事的,我们这个位面到处都是监控,我要是做坏事,不用您老清理门户,警察肯定就得来找我啊。” “如此便好。” 周熠开始跟着剑谱练习剑法,遇到不会的,就向一旁的林许请教。 大约练了一个时辰,周熠听到敲门声,停下动作转身对林许说道:“银花回来了,师傅,我先去给她开门。” 周熠打开门,盛银花一脸灿烂的笑颜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还没来得急与周熠说话,她身后突然冲出来两人跪拜在地,吓得她收起满脸喜色,惊恐转身看向地上的人。 地上是个老人和孩子,老人全身瘦弱的只剩下骨架在支撑,黝黑的脸上刻印着条条皱纹,记录着岁月流逝的痕迹,一双苍老又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周熠,急声哀求道:“小姐,求您收下这孩子吧!” “这孩子从小没娘,只求您留他做些粗活,给他一口饭吃就行。” 孩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被老人拉着死死跪在地上,无声抽泣。 盛银花看着老人眼底露出可怜同情,随即抬头一脸焦急彷徨的解释:“我…我不知道后面跟了人。” 老人弱弱开口:“是我在山间见姑娘施粮,悄悄跟来的。” 童老头是平城的一个普通老百姓,逃难出来一路颠簸自觉时日无多,这段时间一直在担忧自己走后,年幼的孙子该如何在这乱世中存活。 今夜,他在山间休息,撞见盛银花救济流民,便猜她口中的主人一定是个有善心且粮食充裕的好人,便起了心思想将孙儿托付与他,才一路尾随至此。 周熠委婉拒绝:“老人家,我可以送些粮食给您,但孩子还是留在亲人身边比较好。” 童老头眼神一下暗淡下来,咳嗽了几声悲切道:“老头我没几日活了,求您怜惜这孩子以后孤苦无依,收下他吧。” 周熠有些无奈,他们实在可怜,但自己又不是托儿所,这世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见一个收一个,最后妥协道:“您先进来。” 爷孙俩全身脏兮兮的,怕他们身上携带虱子,周熠直接带他们去洗澡。 童老头与孙儿换上舒适的新衣,有些忐忑有些憧憬走了出来。 这个房子如此富丽堂皇,还有卫浴室,主人家一定家境富裕,阿宝要是能留下就好了。 房子大厅一边好似一个学堂,另一边是餐厅,看上去像是西洋式的装修。 颇有些奇怪的坐着一位作古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梳着高髻,容貌俊秀儒雅,神情间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一身青色棉麻窄袖交领长衫,让人猜不出他的身份。 童老头佝偻着身体惶恐不安的站在一旁,语气恭敬说道:“多谢小姐让我们爷孙能洗漱一番。” 坐在餐厅的周熠微笑道:“老人家,您和孩子过来坐,让我师傅帮您看看身体。” 童老头闻言局促着坐到林许身边,小孩紧抓着老人的手站在一旁。 林许对着童老头温和一笑:“老人家,把手放到桌上。” 童老头慢腾腾将瘦骨嶙峋的手放到桌上,林许伸出手凝神给他把脉。 林许神色如常收回手,轻声说:“老伯没什么重病,只是年龄大了身体虚弱,好好休养就是。” 这时盛银花从后面厨房端了两碗面条过来,周熠见状:“两位先吃面吧,有事之后再谈。” 童老头和男孩看到面条眼睛都直了,闻言也没客气,立马抱着碗狼吞虎咽开始干饭,太久未吃粮食,一点点食物就能慰藉人心。 童老头和男孩吃完面,神色都放松了些,消瘦蜡黄的脸上泛起血色,开始讲他们的来历:“我叫童思明,这是我孙儿童静,我们是从平城逃难出来的。” 周熠好奇问道:“平城?你们怎么从平城逃难出来。” 童老头有些疑惑的看她一眼,眉眼流露出伤感:“小姐不知,平城沦陷了。” “平城沦陷了!”一旁的盛银花惊呼道,随后焦急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受损严重吗?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安全吗?” 童老头摇头:“我走的早,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天啊,姐姐怎么样了?安全吗?盛银花咬着嘴唇担忧的原地踱步,眼里急出沁出泪水,带着哭腔说:“周姐姐,我想明天就去平城找姐姐。” 周熠急忙安抚她的情绪:“银花你先冷静下,现在平城局势不明,你姐姐可能已经出城,这样冒冒失失的去平城,岂不和是她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