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一句说到别处,好歹一顿早饭气氛不错,饭后黎农真提着袋子将筛子里的酥肉搜罗一空带走了,逗得三婶满脸乐呵。 黎农笑意盈盈离开,确定三叔三婶看不见她们时,瞬间就变了脸,哪还是娇俏可人疼的模样。 嘀咕着真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黎仲炜。 第一次知道这人还是搬家的时候,上门时气势汹汹,最后却宛如闹剧般收场,后来让刘亦留意了一段时间,确定和沪市没什么关系后,把这人都给忘了。 第二次上门居然将她那些壁画全毁了,不管黎仲炜是什么原因这么做,都不可否认彻底激怒了她。 壁画可以恢复,再不济她的经济实力完全不吝啬洗了重新画,看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实景,愤怒情绪散了。 并不能代表她不追究,相反越冷静后果越严重。 施行然拧着袋子走在后面,有些担心:“你没事吧,二叔可能就一时冲动……”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眼看黎农越走越快,自觉闭嘴。 这个二叔闹事他也在现场,让人无话可说,太不要脸了,欺软怕硬这四个字就是最好的形容。 施行然是个很温和的人,这个温和不是指脾气,而是对很多事情看不激进也不过分低迷,更不会用贬义色彩的词去评价,偏偏这个黎仲炜就有本事打破他的原则。 本以为泼油漆就够恶心人了,这人居然还能更恶心。 ——视线刚刚开阔,还没看清周围就先被趴在门上的人抓住了全部眼球,一个人穿的就像做贼,还矮着身体猥猥琐琐怼在门上。 惊愕道:“那是黎二叔?他还敢来,这是在做什么,不会想撬门吧!!!”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很显然他正在这么干。”黎农神情冷肃,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这也太过分了。”施行然义愤填膺道,将东西一扔,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找东西。 黎农神情未变,连声音都是冷的:“你干嘛?” 虽然知道这些全部负面情绪都是冲着别人去的,施行然也有一瞬间的松怔,之后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报警,人赃并获总不能让他跑了。” 黎农深深看了他一会儿扭头继续看着还在努力撬门的某人,沉声道:“不要报警,这人毕竟是我二叔。” “啊?” 施行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认识黎农这么久,真没看出她是看重感情到会委屈自己的人,反倒时常因为太过冷静理智而有些不近人情。 这么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二叔,故意在暖房时恶心人,几个月不见毁了墙,现在正在偷家,施行然自认为脾气非常好,都绷不住了,黎农居然说那毕竟是她二叔? 这……这…… 恕他语言匮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憋屈。 结果好家伙一个错眼黎农已经到了家门口,正笑眯眯招呼人呢 “二叔来了,没提前打招呼,我不知道您要来就出去了,没想到害您在外面干等着,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嘶~”黎仲炜被吓了一哆嗦,看向黎农有些行心虚,不过大概因为黎农在笑,一瞬间又理直气壮了:“知道我等了半天,现在人都回来了,还不赶紧把门打开。” 说完恶狠狠瞪了一眼黎农,色厉荏苒的看向别处,“小声”抱怨等这么久早饿的前胸贴后背,偏还倒霉遇见这么个不会看人眼色的侄女,果然大哥当年就该把这丫头片子扔了,也不会被克死。 施行然瞠目,果然人的下限都会时时刷新,这是什么举世罕见品种的奇葩? 被人抓包撬锁现场后还能火上浇油刺激主人家,最过分的是言语里那些恶臭思想,施行然再也没办法保持风度了。 捏着拳头就要揍人,黎农睨了他一眼,挪了一下脚,很是巧妙的走位人已经挡在了前面。 “二叔,不巧,现在有不速之客,开不了门,您还是请回。” “好你个臭丫头,感情耍我呢,赶紧把门打开,给我腾出房间布置好过几天我就搬进来。” 黎农脸上笑终于挂不住了,声音冷的好比利剑:“我看二叔您记忆不太好 ,不知道前几个月过得怎么样?听说都快人人喊打了,怎么一年不到又是这幅德行。” “还是真以为我脾气好,不会动真格。”黎农眯了眯眼将黎仲炜上下打量一番,嘴角一挑:“还是您觉得自个儿有金钟罩铁布衫护体,我一个丫头片子动不了您?” 还别说黎仲炜真有这么点心里,刚被黎农赶走那几天确实日子不好过,不过他脸皮厚,指指点点见多了就无所谓的很,何况当初实打实时捞到一点钱。 黎农并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