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塞卢维西家族的血脉只剩下了弗洛尔一个。 再后来,埃德加庄园里多了一位来自偏远小镇的私生女。 很不幸的是,多情的埃德加公爵在一次征战之后留下的病根发作,没等到弗洛尔到高位就去世了。 弗洛尔其实很感谢埃德加公爵,如果没有他,弗洛尔可能现在还在考骑士团认证的考试,不会这么快就摸到贵族世家的门槛。当然,二十年前有了这位埃德加公爵的帮助也让他的生母逃离了牢笼,而他也得以苟活下来。 男人站起身,拿着变形药水一口闷了进去。 苦味瞬间蔓延到整个口腔。 如果顺利的话,他会在图书馆管理员待上不久,而后在西蒙引荐之下成为国王的一把剑,等到合适的时间,他作为这把剑将国王斩下,直到他坐上那个高位。 唯一的变数是那个女孩。 突然出现要留在他身边的艾梨。 弗洛尔是下水道匍匐的蠕虫,他肮脏,罪恶,是这世间最不该出现的产物。他从未幻想过自己能感受太阳的温暖。 这是已经形成平衡的局面,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女孩打破了。 她充满阳光,快乐,会用信任依赖的目光看着他,遇见危险会第一个扑向他的怀里。 她像个小妻子一样,会在晨起之时向他问候,午休之时给他送餐,回家之时会守在家中对他说欢迎回家。 即使她的出现让他曾经平淡和带有仇恨的日子改变。 但弗洛尔还是很喜欢这种生活,他未曾体会过阳光,而突然出现的阳光照耀他,他就像沙漠里缺水的旅人,面对甘露只想永远的占有。 “艾梨,艾梨。”他的声音由磁性沙哑渐渐转向女人的柔和。 他也把艾梨划进了自己的计划中。 这只小松鼠,是她愿意留下的。 一大早,艾梨就起床了,昨夜自己睡得非常安稳。 她慢慢梳着头发,想着今天做个什么发型,是蜈蚣辫还是小哪吒。 算了,扎个马尾更省事。 艾梨拯救了一些没被糟蹋的食材和瓶子,把它们都带到了新家里。 新家的厨房更大了,设施也更为齐全。 她带上了围裙,准备做早饭。 弗洛尔一下楼就看见了晃荡的马尾。 他轻轻走过去,看着艾梨忙来忙去。 “累不累?”弗洛尔出声。 这把艾梨吓了一跳。 她转身一看是弗洛尔,松了一口气。 脸上不免得嗔怪起来,“小姐走路没声音的一样,吓死了。” “嗯。”弗洛尔伸出修长的手指,替艾梨系紧了松松垮垮的围裙带子,顺便打了一个蝴蝶结。 “做这些累不累。”弗洛尔撑着洗手台,低头看着艾梨,火红的眸子里倒映出艾梨的模样。 艾梨愣了愣,随后笑到。 “小姐,我不累啦,再说,做这些不是我的本分吗。” 可以不用当女仆的。 弗洛尔在心中说,但他没法直接说出来。 毕竟,目前他想要一个合适的理由让艾梨陪在他身边。 “以后我和一你起。有什么我也可以干,不会的,你就教我。” 艾梨没做声,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对着弗洛尔甜甜一笑。 “好的,小姐。” 阿米特里捏碎了手里的石块。 他转头对一旁玩毛线球的乌比微笑。 “乌比,咱们去找小蝴蝶玩好不好。” 恶意收集的差不多了,他就把学校里蛋糕店转手了,反正艾梨也不住学校了。 至于芙洛儿,不,应该称为弗洛尔,他很危险,看完了他的过往后,这是阿米特里总结出来的结论。 小蝴蝶为什么一片空白,这个问题还需要阿米特里继续深入探究。 他很喜欢小蝴蝶,见到小蝴蝶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少女同其他人不一样。 阿米特里能看见所有人身上都散发着光芒,就像弗洛尔,第一次看见他,他的身上散发着危险的红光,这也是阿米特里留意弗洛尔的原因。而艾梨她散发出来的光芒很纯净,只一眼,就吸引住了阿米特里。 作为神明,自然能知晓着世间万物,但他始终看不透艾梨,她明明就像一张纯净的白纸,却又饱含漩涡,将他人的注视一并吸入深渊之中。 如果可以,阿米特里很想拥有她,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