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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发现黎朝喜拔高声音:“你要许清景电话?你也喜欢他?” “咳咳咳……”宁湾一口水呛在气管里。 黎朝喜重重一掌拍在她身上,极其兴奋:“我就说我俩审美一样吧,一来学校我就看见表白墙上有人挂他照片。我还找吴越问了,”她瘪瘪嘴,不满,“吴越那个小气鬼,说别问,问就是不认识。” “不是,我找他有事。” 吴越对她的心思天底下就她自己不知道了,宁湾抽了张纸,把话题拉回来:“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有事啊,黎朝喜摇摇头:“没,吴越一直没告诉我,别的途径……” “悄悄跟你说,”黎朝喜凑近,压低声音,“以前有人把他联系方式挂出来,后来给他打的人太多。他把号码注销,重开了一张电话卡。” “反正现在除了学院老师应该没人知道。” 宁湾心说这不是我不努力,是实在没办法。 “不过我黎朝喜是谁?”黎朝喜冲宁湾挑了挑眉毛,“世界上还有我办不到的事?” 宁湾决定试试,毕竟老头子嘱托了一回:“什么办法?” 黎朝喜神神秘秘:“许清景签了一个校外的公司,这公司不大,经纪人号码官网上挂着呢。” “我之前打过,那经纪人挺好说话的。还给我寄了一张照片。高清无水印,妈的,帅出天际。” 宁湾:“……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 黎朝喜挺挺胸脯:“管他的,你到底有没有急事?” 宁湾刚想说不是很急,又想到这人来昌京是返校高峰期,不幸的话要人山人海大半夜拖着行李箱排队等出租车。心里又产生了点恻隐之心:“经纪人姓什么,我问问。” 黎朝喜埋头在手机联系人里找了一会儿:“姓申,申全州。” 宁湾当场就打了,黎朝喜目瞪口呆看着她按键的动作:“你都不打个腹稿酝酿酝酿?” 宁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嘟嘟——” 接通。 宁湾看见黎朝喜咽了口口水。 “您好。”对面传来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请问有什么事?” 宁湾点开扬声器:“我找许清景。” “请问您是他什么人?”他礼貌地问。 宁湾:“他——” 真问到我了。 “……姐。”宁湾在黎朝喜紧张地注视下一顿,胡说八道,“我是他姐。” “他后天飞机回昌京,他外公怕他人生地不熟,让我去接。” “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跟他说。” 对面人似乎愣了愣,半天没说话。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怎么就是姐了再怎么算也是妹吧,黎朝喜睁大眼睛,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另一道声音响起时她俩同时一怔。 只七个字,很淡,盖着一层冬日薄雪,寒梅冷簇。冰凉沁骨: “挂了吧,骚扰电话。” 宁湾:“……” 挂断声响起时黎朝喜害怕地看了眼宁湾,赶紧:“没啥,没啥,哈哈,哈哈,没关系。” 宁湾所剩无几的耐心彻底消耗,“唰”站起身懒得管了。 很快到了第三天,周末,宁湾一早上和吴越那帮人人约出去玩,密室KTV酒吧绕了一整圈,疯玩到凌晨,半夜三点才到家。 接人的事抛诸脑后,她喝了点酒,吹着冷风,提着坡跟小皮鞋,在墨水别墅门口找钥匙开门。 忽然,二楼亮灯的房间吸引了宁湾视线。 宁湾把手遮在眼皮上,四十五度仰起头看了一会儿,心想她出门到底关没关灯。 关了吧好像。 不对啊,这房间……按道说不是她住的啊。 宁湾在夜风中打了个寒噤。 房子大了有时候是有点瘆人,她一害怕立马想起老头子说这别墅是他唯一的女儿满怀欣喜布置的婚房,院子里种了玫瑰和大片忘忧草。 后来有人死在这里,辛老头吓唬她,让她千万别开二楼最里面那个卧室的门——正是此刻亮灯那一间。 宁湾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要不然也不可能一个人在里面住好几年。 现在她突然觉得有点冷,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进小偷了,宁湾在心底下决断。 她将手机亮度调到最低,给二十四小时值班室打了个电话。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