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阮灵宜的话戛然而止，她好似突然意识自己说错了话，捂住了嘴巴：“绒绒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感叹一番。”

阮绒看着阮灵宜故技重施，三番两次地说些不清不楚阴阳怪气的话，心底对她的忍耐值已经到了极限。

而傅序斯听到对方的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望了阮灵宜两眼，冷淡地开口道：“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告诉阮建世他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做不久了，劝他早做别的打算。”

阮灵宜脸一下子煞白，不敢相信傅序斯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令自己家破产，自己爸爸好歹与他有一层亲戚的关系。

“傅总，你不能……你不能这样……”

阮灵宜只能求饶，她相信傅序斯绝对有这个实力。

傅序斯的声音冷如冰窟：“为什么不能？你说了话就应该承受这些话带来的后果，这种道理你一个成年人都不懂吗？”

阮灵宜双唇都在哆嗦，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刺激到阮绒，但是没想到傅序斯的反应比阮绒本人还要强烈，还准备一下子将自己打入谷底，她不接受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后果。

阮灵宜左右看看一起来的秦雯雯和阮柔，却见她们都偏过视线不看自己，她知道她们这是不打算管自己了。

阮灵宜心急火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突然目光一扫到一旁冷眼旁观的阮绒。

霎时间，阮灵宜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她急忙抓住了阮绒的手，嘴上哀求道：“绒绒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些话，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话了，你让傅总放过我家吧！”

阮绒身侧的傅序斯也看着这一幕，只是他不打算干涉阮绒的选择，如果阮绒决定让自己放过阮灵宜一家，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他本来就是想为阮绒出气的，一切尊重阮绒的意愿。

而阮绒冷淡地看着濒临崩溃的阮灵宜，双唇一张一合吐出一个字：“不。”

阮灵宜一个怔愣，瞬即就尖叫了起来：“阮绒，我爸是你的叔叔，你怎么能看着他破产！”

“为什么不能？”阮绒歪头一笑，她收回自己的手，两指夹住阮灵宜的下巴，强制地令她抬头看着自己：“你说话的时候就要想到后果，你以为还是从前那个任你欺负的阮绒吗？就算傅序斯不出手，我也不打算在饶你一次。”

阮绒笑得甚是甜美，但是嘴里的话却异常冰冷：“你不是一直自持豪门名媛的身份引以为傲吗？现在你这个身份马上就要没了，成为和我一样的普通人，不知道你以后见到我还会不会觉得高人一等了？”

阮灵宜听到这番话，自知自己说不过阮绒，也无法令傅序斯改变决定，一下子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眼神怔愣地盯着地面，一副难以承受的模样。

而她身后的秦雯雯和阮柔已经被这一幕吓到呆滞了，傅序斯一句话就决定了阮灵宜一家的结局。

秦雯雯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她知道即便自己家的势力与阮灵宜家有一定的差别，但是只要是傅序斯愿意，自家的集团也不是傅氏集团的对手。

秦雯雯默默往后推了一步，她想离开这里，她不想找岳祁定制礼服了。

秦雯雯咬着下唇，原本今天是借阮家宴会的由头与阮柔一同来岳祁这边定制礼服的，半道遇到了阮灵宜，在对方百般纠缠下才带着她一同来的，谁料以来就招惹到了阮绒这尊大佛，更没想到傅序斯本人会出现在这里！

秦雯雯恨恨瞪了地上的阮灵宜一眼，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先得罪了阮绒，自己也不会招惹到了傅序斯。

而傅序斯纵横商战这么多年，阮灵宜这样的人也见过不少，自然不会心生动容，而阮绒也不是那般心软之人，他自然没有顾忌了。

他将视线投到了秦雯雯的身上，声音冷淡但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秦小姐，请你道歉。”

秦雯雯还在瞪着阮灵宜，一下子没有缓过神来：“道……道歉？”

傅序斯轻轻一笑：“自然，秦小姐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如果道歉都要别人代替的话，那就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阮柔的方向。

秦雯雯瞪大了双眼，悄悄往阮柔看去，企图寻求帮助，而阮柔的神色也很是僵硬，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秦雯雯顺意而为，之后的事情日后再打算，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傅序斯。

秦雯雯也懂得这个道理，几番犹豫之后，还是走到了阮绒的面前，抿了两下唇，轻声道：“对，对不起。”

阮绒对这位千金大小姐也没有丝毫的好感，她挑了挑眉头：“你再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

“你！”

秦雯雯脸色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