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恢复
念影轻声而笑,将手摁在他心口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也没变。” 正巧,楚素和怜薰一前一后闯了进来—— “念念!” “君上!” 屋子甚是凌乱,两人刚打完架,也颇为狼狈。 念影:“……” 月沉吟:“……” 一时间竟分不清最难堪的是谁。 楚素面带为难:“方才……听见好大的动静,属下担心……” 怜薰已然惶恐跪地:“君上恕罪。” 月沉吟神情极为淡然,微一摆手,语气也难得轻柔,“没事,收拾一下吧。” 怜薰起身正应声,却又听念影道:“不许收拾。” “……” 月沉吟隐隐有了不耐烦之意,“那你们先出去。” “属下告退。”二人连忙离开。 念影抬眼,在他欲要靠近时逐步后退,不让他碰。 月沉吟缓缓向前,他一迈步她便退,直至背靠墙面,退无可退。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念影垂首,避开他的视线,冷冷说:“我要回花界,不想看见你。” “花朝颜。”月沉吟渐失耐心,语气变得微凉,“不要得寸进尺。” “你知道我如果想困住你,你一定走不了。” 念影笑意分外寒凉:“你喜欢来硬的,那便试试吧,总归我打不过你。” 月沉吟无奈又愤然。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你非要这样的态度对我?” “我们是夫妻,你却要把我当成仇人一样?” “从前在离花洲的时候,我们不是很好吗?” 离花洲。 那大概是彼此都最欢愉舒心的数年,面对他时她表现的是最真实的自己,有就是有,要就是要,没有半分刻意讨好,没有半点将就。她会为一些琐事吃醋,与他争吵,气急下与他动手,厌恶的时候十分厌恶,喜欢的时候也是百般喜欢。 他们只是寻常夫妻,没有外界的恩怨纷扰,不必为任何人任何事挂心。 “那段时日,我早已记不清了。” “月沉吟,从一开始就是你逼我嫁给你的,是你拿花族要挟我……” 月沉吟将她往怀里用力一拉,掐住她的下颌,已经耐心全无,“是不是只有在床榻上你才会表现出温软乖巧的样子呢?” “……” 念影挣脱间呵斥:“放开,别碰我。” “你每次都爱说这种话,难道不知道这样更能刺激我吗?” 月沉吟将她牢牢禁锢,所有的愤恨不甘都在顷刻间化作了不可消磨的恶劣心思,情动难以压制。 …… 这是他久没有过的疯狂。 当年她愿意嫁给他,是对自己和他都存了几分侥幸,觉得或许她可以抑制住他的魔性,令他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 终究是她错了。 念影承受着他最后一次宣泄,抵在他肩上的双手彻底酸软,再一次昏了过去。 “花朝颜。” 月沉吟低头亲吻着她的额角,“你明明还很爱我……” 在离花洲的那数年,他们明明那样好,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记忆久远,可他始终忘不了。 是她不小心闯进了昭狸殿的禁室,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书卷。他去找她的时候,两人就在昭狸殿门口撞了个正着,她手里还拿着半张残卷,一见他便厉声质问:“你当初在花界种下毒蛊,不是想要威胁我,而是为了研制能够彻底化解魔髓蛊的解药?” “你拿他们做试验品?” 他一时无言,也是寻不出任何话语反驳。 恶劣的事总是发酵得很快,当夜她离开离花洲回到狸山,恰逢花暮迟从无垢山刑牢逃出来,放出了被封印在荆州的无数血魔。 与此同时,沉睡数年的言燚苏醒,自封为皇,向神族宣战,尘世陷入混乱。 他可以抛开一切与她归隐,再不问尘事,可她却永远不会。 她为何会那样恨他……是因为花族,是因为他杀了折栩,是因为他选择与言燚站在一方,让魔髓蛊祸乱了四海七界。 折栩死在她面前时,她拔了血珀剑,那一剑没有半分迟疑地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寓意着他们夫妻之情的意心铃